捏。 姜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娘子,自然也察觉到了一样。 船晃得厉害,她微小的动作都成了扭动腰肢般的撩拨。 “皇嫂,酪樱桃好吃吗?” 姜窈不解,答道:“自然是好吃的。” “不如……皇嫂让我也尝尝?” 姜窈恍然明白他所说的酪樱桃究竟是何物了。 没有听见姜窈的拒绝,他的手从氅衣中探了进去。 船内传出一声娇吟,被夜风吹散。 划船的贺阑手抖了抖,站在一旁的青泥回身望了望,只从缝隙中瞧见姜窈仰着脖颈,衣裳挂在臂弯处,露出大半白皙的脊背,生得极为漂亮的一对琵琶骨不知因为什么时不时地耸动着。 风浪似乎也成了帮凶,风大时,船儿摇得厉害些,里面便会传出几声压抑的哭声。 —— 船靠了岸,已是深夜,四处漆黑。 姜窈整个人包裹在大氅中,被裴涉抱在怀里,泛白的指尖从大氅中探出,揪着他胸前衣料。 真尝到了一丝甜头,他反而愈发不知餍足。 看着缩在怀里的人,他唇边勾起一抹狂妄的笑。 凤仪宫里热水早已备好,姜窈褪下了湿衣,去净室沐浴。 裴涉极为眼尖地发现书案上放着一枚翡翠龙凤纹玉佩,背面刻着一个“渊”字,显然是他兄长的遗物。 皇嫂大抵是想起了她那个死去的夫君,将玉佩拿出来睹物思人,说不定这玉佩上还沾染过她的泪水。 他毫不犹豫地将玉佩藏入袖中。 死人的东西,太过晦气,不能留在皇嫂寝殿中。 姜窈沐浴完,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站在铜镜前,用绸布绞干头发,“二郎,处置姜莺不可太过,略施惩戒便好,不可伤她性命。” “皇嫂,不恨吗?”裴涉藏了她的东西,脸上却看不出一分一毫的心虚。 “没什么恨不恨的,都恨一遍,只怕会把自己气死。”铜镜中倒映出她苍□□致的面容,死气沉沉,“更何况,她如今是永平侯的正室嫡妻,处置太过,恐招訾议。” 其实满怀憎恨活着,本身就很痛苦。 宽恕,对自己也是一种仁慈。 “皇嫂其实不必瞻前顾后,”裴涉站在她身后,手搭上她肩头,俯身在她耳畔道,“我替你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镜中的姜窈眸光微动,只一刹那,如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 “上药吧,皇嫂。” 姜窈低眉的瞬间,他眼中迸射出不加掩饰的野性,沉静的瞳孔下暗流涌动。 “嗯。” 姜窈今夜出奇的乖顺,许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她依他所言,坐到榻上,背对着他,露出了后背上的伤口。 伤口不深,血迹已经冲洗干净。 “皇嫂真有本事,总能将自己弄得一身伤。” “下次再有这种事,等我过去。” 他用血养起来的雀儿,可不能这么轻易殒命。 “我只有誉儿这一个亲人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他一向不择手段,姜窈的处境里不乏他的推波助澜,她的夫君是他杀的,她的儿子是他害的,可他不觉亏心。 皇嫂本来就是他的,皇兄不过是替他养了几年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