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慕七便将车开了过来。
白色宾利欧陆,车身流畅锋利的棱线与车里男人脸上的线条一般冷硬。
车子一个刹车,稳稳的停在鱼沫的跟前,李慕七一手把握着方向盘,转头看向鱼沫。
鱼沫从他的唇形上读出上车两个字,然后,那淡色的薄唇便紧紧抿在了一起。
鱼沫垂下眸,走上前一步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然后便安静的坐着等李慕七开车,她本来就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么,现在他在生气,她便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以干脆保持沉默。
不过李慕七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不耐烦的看了她好一会,见她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装木头坐着,终于忍不住皱了下眉,俯身过去帮她把安全带系上。
鱼沫冷不防李慕七的举动吓到,瞪大了眼,不等她做出反应,李慕七便已经退了回去。
她看着身前扣着的安全带,怔了半晌,才呐呐道:“谢谢。”
李慕七看着她的样子,几不可闻的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等他们的车子开走以后,在酒店阴暗处的角落里才缓缓走出一名女子和一名黑衣男子。
“慕七最近就是和这个女人走的很近?
”女子蹙眉问身边的黑衣男子道。
“是的,大小姐。”
女子顿时轻哼了声,“大白天的戴个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故弄玄虚!”
黑衣男子低眉顺目的听着不敢接话。
“马上给我去调查,我倒想看看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
……
鱼沫给李慕七报了个地址,李慕七便按照她说的地方开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交谈,鱼沫心里又闷又难受,特别是李慕七就坐在她身边,她却要逼自己狠心将他推离。
那种痛,像是丝线缠绕在血脉里,在四肢百骸穿行,肆虐。
连呼吸都是疼的。
李慕七虽然一直在开着车,可是眼角余光却从未从鱼沫身上离开过。
她眼神中流露出的那股悲伤,让他皱眉,心像被什么东西捏紧了一般。
握着方向盘的手死死收紧,连指节都微微泛白,李慕七才镇压下心里翻涌着的冲动。
没多久,车子抵达目的地,李慕七将车子停入停车坪里,拉上手刹,看也没看鱼沫,率先下了车。
鱼沫连忙从另一边下来。
李慕七走到车前等鱼沫走到身边后,才问道:“想去哪儿?”
鱼沫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
身,看向身后的街道,指着一家餐厅说道:“这里吧,这里的鹅肝很出名。”
李慕七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家法式餐厅,单从门口奢华的装修便可以看出这家餐厅的档次不低。
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在看到这家餐厅以后,彻底冷了下来。
李慕七冷冷的看向鱼沫,莫名的冷笑了声,“不错,符合我的身份。”
鱼沫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然后对李慕七笑了笑,“第一次请李先生吃饭,不敢怠慢,您满意就好。”
“Memory小姐还是‘煞费苦心’!”李慕七眯眸看着鱼沫的面具后的眼睛,目光尖锐的仿佛能够将鱼沫刺穿。
鱼沫还是保持着微笑,对李慕七道:“李先生,请吧。”
李慕七眼中带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没有再说什么,径自大步朝餐厅走去,没有要等鱼沫的意思。
鱼沫看着男人的背影,嘴角泛过一丝苦涩,这顿饭,注定会不欢而散啊……
两人进了餐厅,鱼沫要了个包厢,落座后,李慕七向服务生点了瓶红酒开了,便捏着杯子自斟自饮起来。
鱼沫没有说什么,接过服务生手中的菜单看了一眼,然后向李慕七询问意
见。
李慕七听着鱼沫公式化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