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七原本的喜悦,也渐渐变成了焦虑,明明她已经提前出了重症室,炎非珞也说她的身体正在稳定的恢复,可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鱼沫还不醒?
这天,炎家父子齐聚在鱼沫的病房内,等着炎非珞给鱼沫做完例行检查,炎烈才皱眉问道:“非珞,怎么回事?为什么月儿还没醒?”
炎非珞取下听诊器,眉头紧锁沉声道:“鱼沫最近的身体状况很好,她只是胸部中枪,照理来说,应该能醒了才对。”
“那怎么还没醒?”炎非钰冷声问道。
他平时是最冷静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对象是他的妹妹,他的耐心也变得极差,他好不容易才找回的月儿,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的自主意识拒绝苏醒,人对痛苦和恐惧都有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也许是她中枪之前,有让她太深刻的痛苦或者恐惧的事,所以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炎非珞沉声道。
李慕七沉眸凝着病床上的鱼沫,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没有其他办法吗?”
炎非珞摇了摇头,“没有,只能靠她自己。”
病房里一时沉默了下来,炎烈痛心的看着病床上的鱼沫,
心疼不已,若是妻子在天有灵,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所遭遇的一切,该有多伤心?
几人在病房里又待了许久,每个人的心里都格外的沉重。
最后炎非琅送炎烈回去,其他几人留下商量事情。
“那天鱼沫出事,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殷少离撤离时中了老四一枪,被他的手下趁乱救走,你明目张胆的绑了殷家那几个老头子,落了把柄,他们要是真出什么事,你会很麻烦,我们不好真的把他们怎么样,只能暂时先放了。”炎非决皱眉说道。
那晚他们本来都已经部署妥当,只要一救出鱼沫,殷少离必死无疑,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鱼沫会那么做。
“嗯,我知道。”李慕七颔首,这些事他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还有一个消息,昨天晚上殷轩聚众吸毒‘正巧’被警察清场抓了个现形,殷老爷子大怒,似乎已经有打算让殷少离回殷家了。”炎非决道,只是这个正巧,到底是有心人有意为之,还是真的是殷轩倒霉,就不得而知了。
“殷少离是什么人,殷轩那个草包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炎非珞不屑的嗤鼻,殷家如今还是靠几个老辈撑着,不然
,早就不堪一击。
之前那件事,若不是殷少离突然插上一脚,殷家现在只怕已经是一盘散沙。
“他回殷家是迟早的事,殷泰其实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这只老狐狸一直担心养虎为患,怕殷少离始终对殷家存有怨恨,控制殷家后会回过头报复他们,所以一直没有松口而已。”李慕七垂眸淡淡道,双手握着鱼沫的手,长指在她手心勾画着什么。
殷泰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嫡系小辈里没一个令他满意的,李家和炎家是殷家最大的威胁,他如今也是别无选择,只能接纳殷少离。
炎非钰一直沉默的站在床边,这些事不是他操心的范畴,他是主行动派的,商场上的事,与他无关。
他目光落在李慕七在鱼沫掌心划着的动作上,一遍又一遍,重复的着同一组顺序。
他看了好一会,才分辨出他画的是什么。
那是——我想你。
他眸光顿时一暗,目光移到李慕七神色淡漠的脸上,眼中闪过些许复杂。
炎非决眉心紧皱,明显对于某些事很烦心,“大哥说殷氏这几天动作频频,看样子是准备有所行动了,只是小鱼儿现在这样,你又不能回风逆坐镇
,有些动向李叔叔怕是不能第一时间掌握,他们肯定会趁这个机会针对风逆出手,到时候只怕会很棘手。”
“非琅之前已经和我提过,这件事我会安排,殷家现在貌合神离,殷少离就算回到殷家,想要完全掌控,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