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里随意地微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放弃。 再折腾下去真田包子就真的要露馅儿了。 “呐,高中这几年里,我们就一直都是邻居了哦。” 南里状似随意地问道:“要一起上下学吗?” 气氛又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南里以为自己还得再主动说点话的时候,她听到真田如此说道:“我早晚都有训练,如果你不介意配合我的时间,自然可以。” “哦——”南里嘴角稍微勾起,双手背在身后,“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 从立海大回去的路程并不算长,对于南里来说,她甚至还遗憾有些短。 她接过真田递回来的帆布袋,用手捋了下长裙,蹲下。 只见她一手扯着帆布袋的边沿,另一手探在里头翻找。 真田立在原地。 眼看帆布袋里的东西已经快要铺满周围一片,女生才终于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 “竟然被压在了这么底下,喏。” 南里抬起手臂,将自己找了半天的东西递到了真田的正前方。 夕阳下,蹲在地上的女生,黑色的眼眸就如同夜里点缀着繁星,隐秘却也透亮。 因为手臂高抬,女生手腕处的一片皮肤并没有被早春的长袖遮住。 接过东西的那一瞬,肤色之间产生的强烈对比让真田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的确是黑了些。 “这是什么?”真田将东西拿在手里,是个黑色的盒子。 他随意掂量了一下,发现这盒子的重量对于天天负重的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要说里面装着棉花他都可能相信。 “嗯?礼物什么的不是要自己打开才有惊喜感吗?” 南里将周遭的东西重新塞回袋子,然后站起身,拍了拍刚刚因为蹲在地上而在裙摆上沾到的灰尘,这才提起地上的帆布袋,说:“下周记得等我哦,弦一郎。” 话音落地,南里就已经闪进了宅院的木门,根本没去等真田的回复。 这样显然不是很礼貌,要说换作别人,南里自然不会这样。 但自从那次在机场分别以后,她有些排斥和真田道别。 而且她知道—— 南里回过头去,从院子里对着此刻还站在原地的真田露出一个笑容。 她知道,真田他一定会站在原地,直到目送自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会离开。 每一次都不会例外,就像每一年真田把自己送到机场的时候一样,只要她回头,就一定可以看见仍然站在原地的他。 所以说啊,弦一郎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内心并不像是表面那般坚硬得无可救药。 - 拎着的确是有些沉重的帆布袋回到家里,先和爷爷奶奶热络了一番以后,南里才顺着室外的走廊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南里家和真田家就一墙之隔,装修风格自然也不会迥异到哪里去,只是真田家给人的感觉会更为古板幽静一些。 因为每年来日本都是短暂住上一段时间,南里的房间显得有些没人气。 不过里面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甚至还有许多小时候留下的东西——比如整理衣橱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几年前去烟火大会时穿的浴衣。 上面隐隐约约还透着洗衣皂的香气,闻着就像是自己一直住在这里一样。 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