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净敛还在时,桑窈尚且觉得一切都很正常,这会净敛走了,她就突然觉得怪异起来。 谢韫一贯寡言,她不说话,谢韫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话。 走了约莫大半刻钟,桑窈终于在前面看见自己那透着暖光的小厢房,她缓了口气。 两人走到门前,桑窈回头看了一眼来时路,她同谢韫道:“谢韫,你自己回去应该不会害怕吧。" 问的尽是废话。 谢韫面无表情道:“害怕的话,你再送我回去?”那倒是不会。 桑窈面色僵了僵,她转而道:“那我先进去啦!”桑窈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内烛火未熄,男人挺括的身形站在门外,他身后是花影错乱的甬道,身前有厢房内映到他身上的暖光。 桑窈的手仍放在门框上,她笑着对谢韫挥了挥手,道:"谢韫,再见。" 大 同谢韫分别以后,桑窈独自靠在门框上。 油灯还在燃着,桌上的饭菜已经被收走,今天晚上的遭遇实在太过离谱,她觉得自己得缓一会。约莫小半刻钟后,有人在外面扣了扣门。 桑窈连忙转了身,多少有点后怕,她小声道:“谁呀。” "姑娘,是奴婢。" 一个清甜的女孩声,是在北行宫这儿照顾她起居沐浴的宫女,她又继续道:"奴婢被调在了您西侧的偏房,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叫奴婢就好了。" 桑窈松了口气,不由安下心来。 她原本自己住在这偏僻地方就有些害怕,这会有个小宫女陪她,她一直绷着的神经,多少缓和了一些。 0 她匆匆叫了水,然后在温室简单沐浴了一番。 等她赤身出浴时,目光下移,忽而瞧见自己的大腿好像红了一块。她停住动作,低头看了过去。 这红的地方多少有几分尴尬,在她的大腿的侧方,再往后一点点就是臀,是一道横向的红痕。有点像掐出来的。除却她的大腿,腰上好像也有一块。 其实也算不上很严重,只是桑窈肌肤比较白,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她一时想不起来是怎么弄的,而且这痕迹瞧着像是新的。可是她今天晚上也没有受伤,顶多就是被那小太监追的时候,摔倒了一下,还被谢韫给接住了。 那时候他好像揽了下她的腰,难道是那时候弄的? 桑窈擦了擦身子,然后赤脚踩在地面上,身上随意披了件衣裳,半躺在榻上。 她曲着腿,再次凝眸看着这道突然出现的红痕,陷入了沉思。 腰上的尚且能解释,腿上的是怎么回事? 其实在她那充满不可描述的梦里,其实有个动作能解释这个红痕。她好像有一会是跨坐在谢韫的腿上,那时谢韫的手就落在她的大腿上。 可那是梦啊。 桑窈脑袋顿顿的,隔了好一会,才突然涌出个不太确定的猜测。……难道梦是真的? 不然她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会嘴唇痛啊。 可这个念头才起来,桑窈就忍不住双颊发热。继而思及谢韫那张八风不动的冷脸 ,她就觉得这实在太离谱了,好像她多想一瞬就是在玷污他。 相比之下,她此刻更愿意相信不管是嘴唇还是这红痕都是巧合罢了。她睡了那么久,谁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可话虽如此,仍然有点怪异。桑窈的手抚了下身上的痕迹,还是觉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