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是在哪里见过蝶棠和青苇?”青年坐下来就开始发问。 蝶棠?苏暄不自觉地摸了摸脑袋,她怎么和这么多事都有关啊。 她老老实实地说:“青苇…我们是在…风州的扶翼城遇到的。他给了我一个玉佩让我带到婪州找蝶棠,他说自己不能离开那里,但蝶棠我们是在风州到婪州的船渡上遇到的,她应该就在风州,却不知道他们怎么没有遇上。” 青年的眼神一瞬间锋锐:“…玉佩?他把玉佩给你了?” “啊…我们也是在遇到蝶棠后才知道玉佩关系着他的生命…”苏暄叹了口气。 青年呆了很久,才又开口询问:“蝶棠呢?” “不久前我在婪州的飘森见过她一次,她让我把一块玉佩带到闲州的鹤鸣城中埋下。”苏暄看他脸色不是很好,一点都没有隐瞒。 但她不知道这块玉佩实际上是勿让蝶棠交给她的,和她本身没有什么关系。 “是青苇的玉佩吗?” 苏暄摇了摇头:“不是。” “奇怪……”青年的手指敲着桌子,发出规律的响声,“那会是谁的?” 但很显然他想不出来,所以沉默片刻后,他又开口道:“谢谢你告诉我她的下落,她该回家了。” 苏暄看了他好几眼,终于发现他和蝶棠长得有一点点的相似。这个口气的话,是兄长吧? 蝶棠应当是妖和兽的混血,这位怎么看也像是纯粹的妖族,他们的家庭关系是有些复杂。 “所以您本体是蝴蝶?”苏暄没忍住问了一句。 “…嗯。”青年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 顾安再在桌下悄悄扯了她的衣角,她也明白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尴尬地笑着:“谢谢啊。”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去吃饭了。”顾安再已经准备起身离开,另找一张桌子吃饭了。 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既然你们是带着青苇的玉佩遇到她的,她一定对你们下手了吧?身体可还有大碍?” “您是说梦魇术吗?” “是的,你们既然遇到她了,也应该能看出来她不是纯种的妖族。妖兽的混血使得她的血脉发生了异变,她的梦魇术将极其难解…”说到这里,青年微微抬起了头,“所以你们是怎么站在这里的?” 两人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普通的小妖,其他生灵看他们只会认为他们没有修行过。 也就没有所谓的等阶的越高越能早日醒来,如果不是梦魇术的种术者或者鬼族用醒魂之术,他们会一直沉溺于梦境。 而以这位妖族的这句话中暗含的意思来看,蝶棠恐怕性子很不好,不会主动给他们解开梦魇术。 顾安再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在很多个选择中犹豫了,最后猛然想起了一样东西。 “如你所想,我们虽然没有修行,却也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生灵。”顾安再自然地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了鬼族无渊叶珣希给他的令牌,“我们只是被单独下手了。” 至于怎么发现梦魇术及解开的,他也不用再赘述。 青年的目光在令牌上停留了好几眼,最后轻轻颔首:“多有得罪。你们竟是无渊上尊麾下的,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选择你们这种没有修行的小妖?”他在没有修行和小妖上都加重的语气。 顾安再的语气也硬了许多:“无渊上尊毕竟是无渊,他能看到的东西比你看得多也看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