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真羡慕,沈家本来就是勋贵世家,现在攀上了娘娘估计更要飞黄腾达了。”宫人你一言我一语,许宸奕没大放在心上。 承恩殿 楚檀汐看着奏折,身旁是许宸奕在伺候笔墨。男人那纤长的双骨节分明的手尤为惹眼,楚檀汐的余光多留意了一分,便收回了视线。 许宸奕神色平淡,安静地替人研磨,看起来动作轻柔,而心里却已经是火冒三丈即将发作的状态。这哪里是他一个帝王会做的活?以前在这里伺候笔墨的是她楚檀汐,不是他许宸奕。 “唉……”女人叹口气,烦躁地将手上的奏折撂下,闭住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如今朝堂上的政务八/九分都是楚檀汐自己亲力亲为,许君韶年纪太小,还正是贪玩的年纪,不过比起很多孩子,许君韶已经算是懂事得多的了。 “娘娘为何而叹气?”许宸奕放下手上的活,心里揣摩着如何通过楚檀汐摸清现在朝堂的局势,看看自己的势力还有多少。 “景初,你如何看待......后宫干政这件事?”楚檀汐语气不咸不淡。 但她心中一惊,竟然险些真把此人当作知己,将朝堂之事托盘而出了。 许宸奕也明白什么意思立马跪下:“侍臣不敢。” “起来吧。” 王德忠得到消息,沈家中的事与沈景初所说一般无二,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对于先帝的思念总要做好样子给世人看,也许不该迁怒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和许宸奕长得像,不是他沈景初的过错。 如今她日日召沈景初来侍奉就是要告诉世人:她并没有对不起先帝,确实是相思无以慰藉。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 至于沈景初,迟早要找个理由将人赶出去,撇掉那不舒服的感觉,那样就可以真正肆无忌惮了。 “侍臣是娘娘的侍臣,自然是不能干政的,但是侍臣也不愿意娘娘被这些烦恼。” 沈景初擅自起身,径自走到楚檀汐身后为人捏肩,他的力道刚好,楚檀汐干脆轻阖双眸,而身后男人的眸光却是不安分地看向了桌子上的奏折。 许宸奕皱了皱眉,这些奏折基本都未有打开的,有也是倒扣着的,完全就没法看到奏折上所供呈的内容。 许宸奕看向楚檀汐,他能看到楚檀汐头上的簪子和今日新挽的发髻,以及脖子那一抹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肤,男人心里却是轻笑一声:呵,居然还知道防着人。 许宸奕的手一顿,楚檀汐感受到了停顿,自然而然睁开了双眸,表情算不得有多么和善,男人尚未察觉仍旧继续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替人捏肩。 只是刚才那么一瞬,他真的有几分恨,很想掐住女人的脖子,想看看她难以呼吸同他求饶,然后质问她:为什么?没有人比他更很想解决掉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 不过他忍住了,不知出于自己的什么心理,许宸奕想再等等,或许是他难得感受到了人生有趣,又或许是他居然有些期待看到与曾经不同的楚檀汐,这点让他想多留着楚檀汐一会,不过许宸奕将后者的感情认为是捕猎者对猎物挣扎的新鲜感。 许宸奕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快,对于侍臣这个身份也是拿捏得很好,只不过,他只是学着楚檀汐当年的语气神态做罢了。 他要做的就是在楚檀汐面前做好“软弱无能的沈景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檀汐与沈景初像如今相处了不过五日。 沈景初这步棋她楚檀汐要用好,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