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璟把黑色的阴鱼递给叶棋安。 温润的玉佩被符瑜璟把玩许久,触手已不再是微凉,而是带着人体温的暖意。 “是啊,这玉佩是师傅给我的见面礼,我带了许多年。”叶棋安情绪缓和下来,感受着玉佩的温度,说得话好像也带了几分温度。 “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送我半块玉佩,也不知道另外半块在谁那里,但是我挺喜欢这阴鱼的,可能是与这玉佩有缘吧。” “也可能是与我有缘。”符瑜璟把自己的阳鱼放在桌上。 叶棋安瞪大眼睛。 “这是我带了许多年的玉佩,之前不慎遗失,道长找到又还给我了。” 两块玉佩,一黑一白,一阴一阳,呈交抱之势合为一体,就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叶棋安。”符瑜璟叫他,“道长说你与我有缘。” 叶棋安第一次听到符瑜璟叫他真名,心里泛起一片涟漪。 “有缘人之间,可不能有太多隐瞒。”符瑜璟直直得看向他,“你有没有想与我说的话。” “符小将军没查清楚吗?”叶棋安回看她,“晓色云笙皆已回来,以晓色的聪慧,应该是查透彻了吧。” “我想听你说。”符瑜璟道。 又是这种眼神,还是这种眼神! 叶棋安心里酸苦,还有些说不清的怨恨。 若是符小将军对他不这么好,他怎么会陷入到此等逃不开的漩涡。 “别这么看着我。”叶棋安想着,反正也要把事情说清楚,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符瑜璟茫然了一瞬,又问,“那我要怎么看你呢?” “将军也知道了,我非女子之身,乃是代妹出嫁,这些日子苦心积虑待在符家都是为了打探消息。”叶棋安道,“像我这般以欺瞒为盾,以甜言为矛的人……将军又何必怜惜。” “打探出什么消息了呢?”符瑜璟也不知道自己眼神是什么样,只好挪开视线不看他。 “杨公生病是假,边关出事为真,我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叶棋安坦率极了。 “传给三殿下了是吧,我知道。”符瑜璟点头。 这事就是纸包火,怎么可能瞒很久,皇帝那边也在探查,三皇子要靠人传信才知道真相,反而不可能是幕后之人。 “你是三殿下的幕僚?”符瑜璟反而好奇,“棋安什么时候投靠的三皇子呢?三皇子向来安分守己,平日里可看不出有这么大的野心。” 棋安?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得唤他的名字! 叶棋安没发现他脸色变红了,沉思了一会还是道出了真相。 他与师傅在外云游,见多了百姓疾苦,这些年政令频发,但都不痛不痒,只维系了个表面平和。 当今皇帝不似先帝那般心胸开阔,还没攘外就想着飞鸟尽弹弓藏,简直是自毁基业。 他熟读圣贤书,欲为百姓谋太平,良臣则主有什么不对。 “那为什么是三皇子呢?”符瑜璟也曾与皇室诸子打过交道,没见三皇子有什么突出的。 “大皇子为嫡,但身有疾,大位无望;二皇子心胸狭窄,目中无人,极易受情绪控制,非明主;四皇子生母地位低,导致其极度自卑,嫉妒心强,不能容忍有志之士,非明主。” “五皇子母族强势,但是自身耽于美色,后院日日起火,心思全不在正途;六皇子胆小怕事,扶不起;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