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李征鸿声音带着哽咽,满眼的不可置信。 “别这么看着我,你们小时候还是我救的呢。”张闻京瞥了一眼他这个宝贝徒弟,淡淡说道。 杜雪衣闻言,捂着心口气极反笑:“就算是被你救过的人,也犯不着把命卖给你不是?” 要这么说,她杜雪衣拿捏的人命可不下百千人。 李征鸿还要再说,张闻京似是怕自己心中不忍一样,竟是反悔了,兀自转身往院外走去,手中铃铛响个不停。 其时,院中机关中箭矢已几乎全部耗尽,弩机、杜雪衣的袖箭也所剩无几,众人都知道,再这么消耗下去,便只能动用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火药了。 而另一边,叶当归被这急促的铃铛声震得几近癫狂,再抬头时,杜雪衣只见她双眼燃起较刚才还要胜几分的杀气,提剑冲柯为和与怀无方向去,速度较之前快了不下一倍。 “当归师姐!”李征鸿匆忙喊道,然而此时此刻,无论喊什么,叶当归均已是无动于衷。 如如道人掌风耍的呼呼作响,极力想缓住叶当归的攻势,但收效甚微,节节败退,全然抵不住她劈头盖脸的攻势。 眼见再次陷入危急存亡时刻,杜雪衣的手已经悄悄触到了弩机下的火药机关...... 叮叮—— 头顶处又是一声铃铛响。 李征鸿猛地一震——这才是国师甄衡的铃铛。 这两声饱含无穷内力,乍听时并不刺耳,片刻后却有如一块石头投入深潭,水面泛起巨大涟漪,潭底也同样激起铺天盖地的漩涡来。 这听着轻飘飘的清脆两声,就已全然盖过了张闻京手中铃铛不绝的声响。 这还不够,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又听得砰的一声,张闻京的铃铛瞬时碎成齑粉。 而另一头,正与众人缠斗、势如破竹的叶当归,也突然毫无征兆地栽倒在地。 众人惊喜交加地抬头,云开星现,一紫衣白发的老者立于墙头,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不是国师甄衡,还能是谁。 大夫此时也火急火燎地从国师身后冒出头来,气喘吁吁道:“幸好赶得上。” 原来方才李征鸿没将大夫带到内院,反而让他偷偷出小院。 李征鸿试着赌了一把,让大夫乘快马去钦天监寻国师,果然最终凭此挽回了局面。 而这一切,早在他回院时与杜雪衣对望的眼神中,便已交流清楚。 “张大人,我奉旨前来请人,还请您高抬贵手。”国师虽年事已高,声音却依旧如洪钟一般中气十足。 魏叔尼等人,连同张闻京那些看上去武功造诣颇高的侍卫,听罢无不感到心肺震颤。 仅凭纯粹的内力便能做到如此这般,就算是吴中友之父吴忠良约莫也要甘拜下风,而且看上去,这国师也未有过修炼过外家功夫的迹象。 杜雪衣对此还是闻所未闻,这番算是开了眼。 与此同时,她又细思极恐—— 之前在山月观,身怀绝顶内功的国师却从未出手,甚至还表现出一副完全不会武功、受制于太子的模样。 而今看来,事实只能是皇帝与他商量好了,配合着太子做完全套反叛的戏码,一方面试探太子,另一方面,大概是在试探众人。毕竟有国师和叶当归这两个高手保驾护航,要伤皇帝分毫,简直比登天还难。 “国师大人,这同您无关吧?”张闻京板着脸道,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