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山。” 杜雪衣帮余飞景换好药,正欲离开,却听得吴中友的声音幽幽传来。 吴中友在床上躺了几日后,今日终于能下床。总算不用整日对着房梁唉声叹气,他当即就蹦跶没影了。 杜雪衣出了房门,见他正坐在房门口,表情严肃,似是要说什么。 “这倒好了,省得把你拎回来,赶紧给我去躺好。”杜雪衣淡淡一笑,也不作停留,直接越过他。 “你和玄度......” 见杜雪衣要走,吴中友急忙开口,但话说一半复又停下。 杜雪衣脚步一顿,侧头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撮合我们吗?你也很欣慰吧。” 吴中友猛地站起来,不料牵动了肋骨处的伤,痛得直咧嘴,气势登时消了大半。待到调整过来,又被杜雪衣狠狠一盯,气势已然全军覆没。 他无奈只得再次压低了声音:“你忘了林大夫当时说什么了?其他人没听到,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杜雪衣冷冷道:“我知道......”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吴中友满脸不可置信,但在杜雪衣的威严之下也不敢发作,“你之前不是说不可能的......” 杜雪衣脸色更阴沉了:“此时就你我二人和林大夫知道,不要跟其他人说,听到没有?谁都不能说。” “这样你会死的......” “闭嘴,你不要管,我来解决。”杜雪衣上前一步,青葱的玉指指着吴中友的鼻尖,神色危险,“我警告你,别乱说。” 身材魁梧,还高出杜雪衣一个头有余的吴中友,就这样被她镇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玉山——” 二人正僵持着,李征鸿的声音从院墙另一头传来。 “哎,怎么了?”杜雪衣闻言立即望去,声音极尽温柔,脸色也瞬间变回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 吴中友:“......” 他觉得自己这几日,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遭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被不知道是谁的高手一掌掀翻在地,断了肋骨就罢了,更可恨的是前有怀无和夏橙两人成日里在面前腻歪,后有杜雪衣和李征鸿二人成双入对地出现,宛如恩爱夫妻模样。 每每见此,吴中友都会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家里只有一尊母老虎。就算如今如愿以偿,实现了抱负,成了江湖盟主,但他依旧觉得生无可恋。 “来消息了。”李征鸿进了院,见二人在廊下,略显意外。 “走。”杜雪衣甜美地应了声,随即朝李征鸿奔去,挽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跨出院门时,杜雪衣还悄悄转头瞪了吴中友一眼,威胁之色尽显。 吴中友:“......” *** 京城南的一条繁华大街上,杜雪衣、李征鸿和柯为和在一家棋馆前停下。棋馆的门面很大,足有四层高,在这条街上占足了排面。从门口望去,就能发现光临棋馆的人寥寥无几,与门口清冷的气氛遥相呼应。 更奇者,不论是里头还是外部,装点整间棋馆的漆彩颜色都十分暗淡,约莫是时间久了褪色所致,同时棋馆内外的装饰式样也都是过时的风格。 岁月的痕迹,让这棋馆在这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显得颇为格格不入。 其正上方悬一牌匾,看上去也颇有年头了,上书四个大字:大梦棋馆。 烂柯一梦,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