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不思其反”的负心之人嗤之以鼻。 杜雪衣暗叹了一声。 她刚做完一个梦,梦中自己正和李征鸿携手在京郊山间竹院中过着安逸的小日子。 她似乎连着做了无数个梦,所有梦中都有李征鸿的影子,梦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家国仇恨,仅仅只有最单纯的两个人。 杜雪衣又闭了眼,想继续回到梦里,却怎么也回不去了。她有些烦躁地翻身,却只是轻微一动,心头处便一阵剧痛,继而无意中撞到了床沿。 响声不大,但屋外的人却听到了。 “玉山姐,你醒了吗?!”夏橙边喊着边撞开了门,差点又把门拆了。 她一进门,见到杜雪衣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当即激动地朝门外喊:“真的醒了!快!怀无,快去跟织锦姐姐说!” 话音刚落,便听得怀无直接踩着瓦片翻上了屋顶,脚步声越来越远。 怀无不知何时,也跟着学得越来越简单粗暴了。 “我这是睡了多久啊,你好像......”杜雪衣还是决定忍住不说夏橙看起来好像胖了的言语,她边捂着心口,便撑着坐起来,她发现自己的指甲微微发紫。 “半个月。”夏橙忙过来帮着杜雪衣,“今天都十月初一了。” “这么久......”虽然心中大概有数,但杜雪衣还是忍不住感慨,“大家都平安回来了吧。” 夏橙点点头,在床头坐了下来,好像在发呆。不一会儿,她的眼框竟然有些红了。 “怎么了?这蛊毒,他们也没办法吗?”杜雪衣终是打破了沉寂,苦笑道。 夏橙闻言一惊,站了起来,她没想到杜雪衣如此直截了当又轻松地说出来,略显无措。 换做别人,肯定会瞒着或者骗她说没事,夏橙却是个实诚孩子,那么问她就再好不过了。 杜雪衣笑了笑,佯装小声道:“怎么样了,先给我透个底呗,我好有个准备。” 见夏橙犹豫不绝,杜雪衣索性坐直了,正想装出些气势来,却牵得心口处又疼了一阵。待得缓过来时哪里还有什么气势,只得虚弱地朝搀着自己胳膊的夏橙道:“我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 杜雪衣陡然间想到了余玄度。 “对了,玄度呢?”杜雪衣也不再执着于刚才的问题了。 夏橙乐得她转移话题,直接答道:“玄度哥刚把你送到淮州,就去京城了。” “什么?!!”杜雪衣这一惊非同小可,不顾心口处疼痛,反手就拽住夏橙的手臂将她拉到身边,焦急问道,“京城,他怎么知道......” 正说着,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是织锦和谈绍。 “玉山。”织锦提着裙子匆匆忙忙进了屋,云鬓有些散乱,刚才这一声也有些颤抖。 夏橙大惊小怪是常事,但织锦素来冷静,杜雪衣知道这次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玉山,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谈绍也上前关切询问。 而今整个银刀门上上下下都把她当自己人看,见到她时都亲切地叫她的名字,这倒是让杜雪衣觉得比原来叫“门主”受用许多。 “就动的时候,心口会有些疼。”杜雪衣如实说道。 屋内众人沉默了须臾,杜雪衣见众人带着些许怜悯的眼神,茫然问道:“怎么了?这很严重?” “玉山......”谈绍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