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功夫,五人登时逃得杳无踪迹,一句话都没留下。 杜雪衣:“......” 透过木门,杜雪衣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摇摇头:“怂成这样,怎么当的山匪?” 或者,来者定然更不好对付。 电光火石之间,杜雪衣赶忙转身拉起还愣怔着的余玄度,跌跌撞撞地往屋中角落处而去,那处有个能容两人的破旧木柜。 “听话,快!”杜雪衣低声对仍不安分的余玄度道,“要活命就先躲起来。” 也不知道是杜雪衣自己绊倒了还是余玄度绊倒了,总之,二人没走几步就在又一声巨响中扑倒在地。 刚被杜雪衣脚踢得半掩的门蓦地打开,屋中一亮。 “玉小姐,终于找到您了。”这句话声如破竹,携着满院秋风穿过满屋的尘土进了杜雪衣耳中。 杜雪衣:“......” 院外众人纷纷进屋,院外有一马鸣声嘶哑却洪亮,是尺素的那匹骏马,杜雪衣心放下了一半。 云鬓散乱的艳衣女子趴在穿着浪荡的文弱少年身上,若非此处是断井颓垣的残破模样,俨然一派青楼的旖旎风光。 头发和破烂不堪的衣服有些被压在余玄度身下,有些挂在杂物上,而眼前这人又多动且不听话,杜雪衣笨拙地倒腾了许久,这才抽出身来。 “你是?”杜雪衣从容理了理头发,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漫不经心问道。 一群身着墨绿色的武袍的武人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除了一个,这位不但打扮与其他人不同,身着的是青蓝色武袍,气质也显得尤为不同,八字浓眉更显刚正严肃,脸上也丝毫未有波澜。 “属下周恒,是林家寨东营守卫长。奉寨主之命前来保护玉小姐。”周恒低头行礼道,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是属下失职,玉小姐受惊了。” “你坐好。”杜雪衣又一次把不安分的余玄度按到身旁一破烂椅子上,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其他人如何了?”杜雪衣敛起温和的神情朝周恒问道。 “无一生还。” “尺素呢?” “小姐是说那个穿了小姐嫁衣的小丫鬟?”周恒顿了顿,“她也......” 杜雪衣轻叹了一声,本想着有个机敏过人、武功不弱的丫鬟来辅助,自己的复仇大业定能如虎添翼。 “是属下失职,等将玉小姐安然送回林家寨,属下甘愿受罚。” 认错也说的这么铿锵有力,这周恒定是个迂腐不化的性子,杜雪衣想道。 现下回林家寨是最好的选择,经此一遭,就算是要再成亲估计也得再择良辰吉日,届时时间便不是问题,而且自己这尊病体也该修养修养了。 杜雪衣算盘打定后,指指又躲到她后面的少年,发号施令:“那你顺便也派人送他回家吧。” “这位是?”周恒等人显然还不知道这尊大佛是谁。 “余玄度。” 众人:“......” *** “玉小姐你没死!你还活着!”一入林家寨寨门,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婆婆就迎面冲了出来,只见她涕泗横流,声泪俱下,难以置信地摸摸杜雪衣的头。 “我这不好好的。”杜雪衣有些局促。 “你没中毒!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