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没有正面接他的话茬,反倒是把锅全都甩给了前世的自己。
那俗话说得好,给自己甩锅能叫甩锅吗?
方晚旭眯起眸子,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窥见什么,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有看见,惟有一片坦荡入目。
“说的也是。”
他拢了拢袖子,面色一如往常瘫着:“既然是张元士的客人,我就不多奉陪了,还希望你能在形意门玩的开心。”
“我会的。”
说罢,方晚旭当真转身不见踪影。
张元士走上前来,冲二人拱手致歉。
“刘兄莫要见怪,掌门常年闭关,不苟言笑,这会怕是又去修炼了。”
刘坤挑挑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都成了掌门,还这么刻骨勤奋?”
“刘兄有所不知啊。”
张元士把这句话说得很缓很慢,直到他们一起走了好几十米远,他才把刘坤的“不知”给说明白。
“方掌门并非出身名门正派,而是普通的布衣家庭,从小得到山中高人指点,所以开始了阵法师的道路,不过刘兄也知道,要成为阵法师,这个也是不可或缺的。”
说着,他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中指,二人心领神会。
“因此他学着
唐朝那位阵法师大成者的方法,天天靠着割腕割来的血学阵法,弄到现在,确实是成为了一个优秀的阵法师,也落下了气血盈亏的毛病,只能靠马不停蹄地修炼,靠真气游走全身来充盈气血,否则就会体力难支,支撑不了多久。”
“这样啊。”
刘坤想起自己那位老友,也是一模一样的征兆,不过他有幸遇到了自己,给他来了一丹“气血大补丸”,差不多是补了三日左右,就完全没有气血盈亏的毛病了。
“听闻刘兄还是名厉害的医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帮忙?”
闻言,刘坤难办地蹙起眉梢。
“这恐怕很麻烦。”
麻烦的是他还没摸清方晚旭的底细,因此尚未确定要不要和方晚旭示好。
但在张元士看来,他口中所说的“麻烦”指的是方晚旭的病根想要去除很麻烦。
不过他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至于刘坤是不是真的有解决方法,那和他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没事没事,刘兄不必费神,说到底这是我们‘形意门’门内之事,刘兄是我们的贵客,哪里有让贵客替我们操心的道理?”
“张兄是我的朋友,张兄在乎的
人便是我在乎的人,张兄放心,兄弟一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定会留心留意的。”
“如此就多谢了。”
张元士笑笑,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说来他是巴不得方晚旭一直有这方面问题的,只要方晚旭一天有这样的问题,那形意门就一天要归张元士管,毕竟哪能让气血盈亏的掌门来做这么费心费神的事情呢?
要是方晚旭这个问题被治好了,张元士才是真的难办,好不容易能因为他的老毛病以副掌门的职位得到掌门的权利,他可不想轻易放手。
说到底,张元士主动提这一茬,就没有对刘坤抱有任何幻想,不过是为了维持形意门门风和谐的形象说的客套话。
毕竟那么多名医名士都来给方晚旭看过病,皆是毫无所获,又岂是刘坤能说破就破的?
在他看来,除非方晚旭能和传说中那位阵法师一样,得到医圣的补丸,否则谁来都不好使。
要是刘坤知道张元士心底这些个想法,必然会无辜地笑笑,说上一句“这不巧了嘛,我还就是那位医圣”。
“方才听二位在聊‘暖鹰’,我们门派内刚好有饲养,不如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
好!”
一听到“暖鹰”,烈阳瞬间恢复了精神,兴冲冲地跟在张元士身后朝前张望。
张元士带着两人绕路来到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