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一场仗,可别被司马懿钻了空子。
仿佛看穿关索的担忧一般,王甫沉默片刻后,突然拱手道:“若是二郎君信得过我,我愿亲自前往东三郡,协助丁将军!”
“王将军……”关索微微心动,王甫亦是多谋之人,有他协助丁奉,便能弥补丁奉的不足,不会轻易落入司马懿的陷阱。
本来关索打算亲自回到东三郡,统率一众蛮兵,但襄阳汉军刚遭败绩,死伤极多,张苞、周仓等人皆是带伤,这个节骨眼上,关索着实不愿轻离襄阳。
关索目视吴班,吴班对此并没有异议,眼下情况紧急,便需要一些变通,就如关索支援襄阳那般。
“如此,便有劳王将军了!”关索感激地拱手道,“就是此事不宜耽搁,迟了只怕司马懿派兵前往武当山脉。”
“二郎君不必担心,我少时便行!”王甫不像关索等人连夜厮杀,精神尚佳,因此他便抓紧时间,带着几名心腹及亲兵,半个时辰后便离开襄阳,带着关索的亲笔书信往东三郡而去。
而吴班等人也开始做战后清点,此番汉军被魏军击败,两千汉军前后阵亡六百余人,回到襄阳的也有三百余人带伤,可谓损失惨重。吴班一面令医匠连夜为伤卒治疗,一面布置防御,制造器械,以防魏军来日攻城。
诸多事情安排下去后,关索又跟着张苞,来到张飞的府邸。此刻的张飞仍然昏睡在后台,每日只靠些粥米汤药续命,甚是凄惨。加上关索五年未见张飞,第一眼见到的时候,瞬间觉得张飞苍老衰弱了许多。
“三叔……”看到一代猛将病重至此,关索顿时心如刀绞。想起张飞往昔对自己的教诲和提携,关索更不由得眼眶泛红。
“众医匠们怎么说……”过了许久,关索方才沉重地问张苞。
“医匠们虽是尽力抓药医治父亲,但皆言唯有听天由命……”张苞不由垂泪道,“可恨魏军已至,我只怕无法在榻前服侍父亲了……”
自张飞病重以来,张苞虽知要以国事为重,在军务上始终不敢懈怠,但身为人子,无法在父亲病重时尽心照顾,他自知不孝,更是备受煎熬。
“苞兄,有时忠孝便是难两全,不可强求!”关索好言宽慰张苞,“何况以三叔的脾气,若是知道我们因他的病情而无法尽心御敌,定会痛骂我们!”
张苞无奈地长叹一声,这种事,张飞确实做得出来。
“罢了,今夜我轻敌无备,以致五百将士殒命,已是犯了大错,更大大辜负父亲信任!”张苞说到这里,也不由咬牙握拳道,“来日我必奋勇杀敌,若能击杀两倍魏军,足可宽慰父亲!”
“索自当全力协助苞兄,守卫襄阳!”张苞能有如此决心,关索也是大为震撼,当下也毫不犹豫地拱手道。
第二日,襄阳城内的汉军也在积极备战,关索许久未来襄阳,自然要抓紧熟悉城防。而魏军在司马懿的带领下,已在襄阳西北二十余里处立好了大营,众将士轮班休息,恢复体力。
傍晚,两名魏军斥候来到中军大帐,向司马懿汇报道:“诚如将军所料,果有数名蜀兵前往武当山脉!只因对方人多,我等不敢上前阻截!”
“好,本将知晓了!”司马懿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斥候们继续外出侦查。
“既如此,蜀军大队必然正往襄阳而来……”司马懿独自在帐中思索道,“需派兵马将水路要道尽皆堵截!”
从东三郡前往襄阳,最近的路就是走武当山脉,当年夏侯尚攻打东三郡时走得也是这条路。只要封锁山下要道,汉军便不能轻易通过。
“只是这样一来,我军便兵力分散……”司马懿微微皱眉,“南面李严、马良等辈,亦会前来支援襄阳!”
本来攻取襄阳就不容易,若不能一鼓作气夺下城池,汉军援兵一到,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司马懿蹙眉思索之势,一名士卒突然快步进帐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