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愿听将军吩咐!”
“只是倘若再被我军擒了,定斩不赦!”
吴班厉声说完后,随即拍了拍手,几个汉兵从不远处推车而至,车上放着数百个小碗,还有几坛子清水。
只不过其中几个碗里,隐约有些奇怪的东西……
“汝等每人先喝一碗水,少时本督会差人送饭过来,休息一夜,明日便上路吧!”吴班说完,便令汉兵们分批给这些俘虏们发碗倒水。
还别说,这群吴兵自被俘虏后,真是滴水未进,渴得实在难受,每人都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看到这些吴兵如此地酣畅痛饮,吴班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深夜子时,明月高照,当阳城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除了城头上守卫的士卒,几乎人人进入了梦乡。
只不过,校场上那三百六十名被俘虏的吴兵今晚有些骚动。只见一个吴兵慌慌张张地从营帐中跑了出来,一路狂奔道校场旁的城墙下,在脱下裤子几秒后,脸上终于露出了舒坦的表情。
“该死,今天是不是水喝得太多了?”这名吴兵一边提裤子,一边发牢骚,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起夜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他今天下午喝得那碗水中,混入了几味利尿的药剂。不过,吴班为了防止太多吴兵起夜露出破绽,因此他只在几个人的碗里下了药,只要有人能频繁起夜,就足够了。
“沙沙……”突然,城墙上隐约响起了脚步声。
“上面似乎有人?”这名吴兵正在诧异之时,城墙上又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而且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听得也越发的清楚。
“都督为何愁眉不展?”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关索。
“唉,伤卒大多不能痊愈,我军可战之兵只有千余人,若是吴军来攻,如何是好?”都督吴班长吁短叹,显然是担心守卫当阳城的人手不足。
“都督莫非担心朱然领兵前来攻打吗?”关索故意问道。他已经把今晚的这段台词演练了许多遍,差不多可以倒背如流了。
“是啊……”吴班倒是没关索这般熟练,仔细想了一下方才说道,“朱然离当阳城最近,也许明日他就兵临城下了。”
“都督放心,关索必会全力守卫当阳!不出六日,车骑将军的援军便会到了!”关索好言宽慰道,“依索之见,可派一支军马到龟山北面五十里安营扎寨,确保那条小路不会被吴兵切断。”
“当阳城内兵少,分兵恐非上策。”吴班摆了摆手,“何况吴兵不知我等走的是哪条小路,不必多此一举。”
“眼下最大的威胁仍是当阳城西的朱然……”吴班此刻也越发地入戏,不由得感叹道,“我军虽是粮多,但箭矢等守城必备器械已所剩不多,纵是命人加紧打造,也恐难以济事!”
“都督,其实朱然来攻当阳,未必不是件坏事!”关索呵呵一笑。
“此话怎讲?”吴班故作惊愕,连忙问道。
“只要朱然分兵前来,车骑将军便能一举攻破朱然大营!”关索略带兴奋地说道,“我们此行目的,不正是为了威胁朱然后方,吸引其注意吗?”
“说的也是。”吴班点了点头,“若是车骑将军能攻破朱然大营,我等在当阳死守,也是值得!可若朱然不分兵前来,又如之奈何?”
“到那时,车骑将军便会徐徐派兵支援当阳!都督和车骑将军两路夹击朱然大营,定然事半功倍!”
关索说完,却是自信地笑道:“不过,我料朱然定会来攻当阳!”
“二郎君为何如此肯定?”吴班又装成一副十分诧异的样子。
关索神秘地笑道:“朱然军中有一员战将,十多年前曾受先父救命之恩,多年来一直暗中相助我大汉!我想定他定会劝朱然分兵前来!”
“此话当真?”吴班详作欣喜之色,“想不到我们在吴军中还有内应!”
关索点了点头:“若不是他,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