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心的笑容。
就在丁奉安排前往槐里的人手时,忽有一名士卒来报,说是在长安南面一处村落里,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虽是百姓打扮,但看着像是魏军细作。由于不肯如实坦白,已经被押到了城中。
“南面……难不成从杜县来的?”丁奉不由皱起眉头,“莫非这些残兵败将,还不肯消停?”
“曹,曹爽与鲜于辅这两员主将相继阵亡,幸,幸存魏军人人皆有大罪。想来他们定存戴罪立功之心!”邓艾知道魏国律法,便忍不住推测道。
“看来得想个办法把这伙人彻底除去,方可安稳用兵……”丁奉与众将随即思索起来。只是汉军目前兵力有限,强行攻打任何一座城池,肯定会出现不小的伤亡,即便攻克,也是得不偿失。
“将,军,我有一计,不知可否。”还是邓艾善于用脑,很快便有了主意。
且说当日鲜于辅阵亡后,偏将军崔亮亦死于乱军之中,不过魏军尚有一名偏将军赵隆,当日胆气不足,趁乱逃入杜县。只是等到汉军退去后,赵隆冷静下来,方才意识到幸存魏军中便属自己职位最高,这损兵折将、主将阵亡之罪,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一念至此,赵隆便暴怒地指责县令李林见死不救,致使鲜于辅阵亡,此举无异于通敌。李林虽然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但也告诫赵隆,眼下内讧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如何抵御汉军,为曹魏做些贡献。
无奈之下,赵隆只能先派一名斥候前往长安打探消息,再从长计议。只是那两千余名魏军将士此刻大半斗志全无,城中既有粮米充饥,又不必风餐露宿忍受严寒,他们哪有再去和汉军拼命的想法。
然而丁奉为了获得魏军情报,让汉军士卒也走访乡里,正巧抓住了赵隆派出去的斥候,押到了太守府邸,等候审问。
不过尚未将人带进正厅,邓艾却先一步出来,吩咐士卒道:“丁,丁将军正在与众将喝酒请功,你等先将此人单独关入大狱,等候发落。”
半个时辰后,邓艾确认那名魏军斥候被单独关押后,便从长安校场内调来前番被汉军擒获的那两名杜县郡兵,将他们一同带到监狱,隔着牢房之门,偷偷确认那名斥候的身份,且没有被他发现。
等到了监狱外面,邓艾便正色质问二人:“如,如何?此人可是杜县的郡兵?若是与其交代不符,定不轻饶!”
“小人并不认识此人……”两个郡兵不敢撒谎,连忙坦白道,“往日也未曾见过……”
“看其神态并非十分慌张,也没有立刻讨饶,想来久经训练,确实不似寻常郡兵……”邓艾心中暗想,“若从魏军出来的,则计策可成也!”
又过了半个时辰,汉军士卒押着那名斥候,再次来到太守府邸。只见正厅内,丁奉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正捧着酒盏坐在案几前自斟自饮,旁边还放着一个酒坛,身后只有两个士卒护卫,其余将领皆已退下。
看到那斥候出现,丁奉这才放下手中的酒盏,醉醺醺地问道:“如何,审问出此人的身份了吗?”
“回将军,此人始终不肯招供,不如大刑伺候!”那几名士卒按照邓艾方才的吩咐,回复丁奉。
“哼!嘴还挺硬的!”丁奉冷笑着一拍案几“带他上来!看我不亲自撬开他的嘴巴!”
士卒们立刻将斥候推到丁奉的案几前,丁奉假意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即面色微变:“嗯?”
沉默一阵后,丁奉忽然朝那几名汉军士卒摆手道:“你等速速退下!到府外等候!”
众人顿时一头雾水,但不敢违命,连忙告退。等到正厅只剩下两个护卫外,丁奉方才喷着酒气质问道:“王七,本将军前日命你返回杜县送信,怎会落到我军将士手中?”
那魏军斥候顿时一脸错愕,不知如何回答。他注意到丁奉显然醉得不轻,不由心中暗想:“莫非他因酒醉将我认成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