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回到营寨后,便令所有在外屯田的士卒返回,今天出了这档子事,关索觉得什么事情都比不上重塑军纪来得重要。
正午时分,五千余名汉军将士齐齐聚集在营中校场。关索面如冰霜,手握佩剑,严肃地站在讲武台上,文钦则是被脱去甲胄,双手反绑,跪在台下。看到这一幕后,关兴、谢金等人皆是好生疑惑,不知文钦究竟触犯何等军法,要被这样对待。
“将军,所有将士皆已到齐,不差一人!”清点完各营军士后,丁奉快步来到台下,朝着关索高声拱手道。
关索微微点头,随即冷冷地望向文钦,厉声道:“文钦,你违我将令,意图奸银民女,更杀伤人命,触犯军法,你可知罪!”
此话一出,汉军阵中犹如炸了锅一般。许多将士虽知道文钦往日性格恶劣,无礼粗暴,却没想到他会犯下这样的罪状。
“得亏关将军及时赶回,否则岂不让文钦逃脱!”谢金、葛宪等往日受过文钦言语嘲讽的将军皆是心中大骂文钦无耻至极,竟敢做出这等败坏汉军名声的兽行。
“二兄虽为大将,但性格从不高傲,往日一向善待家仆、士卒,更莫说百姓……文钦今日之罪,绝无善了的可能。”关兴则是可以想象关索心中的愤怒,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末将知罪,还请惩处!”文钦虽然高声回应,但脸上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他在汉军之中还有何颜面见人。何况关索一点也不给他留面子,当众对他如此羞辱,文钦此刻已经恨关索到极点,只要让他找到机会,他一定会重新投降魏军,已雪此恨。
文钦既十分干脆地认罪,关索立刻朝汉军阵中望了一眼,高声道:“军正何在!”
“下官在!”在军中主管刑罚的军正立刻大步出列,来到台下。
“若依军法,文钦该如何惩处?”关索正色问道。
“若是寻常士卒,自当问斩!”军正高声说完,却也为难地瞥了一眼文钦,“但文钦官居征虏将军,月俸两千石,乃军中大将,不可在军中行刑,理应交由朝廷发落!”
按照正常的规章流程,关索需要将文钦暂且软禁,然后上奏朝廷,说明文钦之罪,然后让朝廷决定如何惩处,无
。论是杀是贬,还是无罪释放,都不是关索能够决定的。如果念在文钦前番立有战功,并有着降将的特殊身份,利于日后笼络人心,朝廷可能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然而关索此番完全不需要走这个流程。
“有请节钺!!!”
在关索中气十足的声音中,身后的一名亲兵恭恭敬敬地捧上刘禅赐予他的符节与斧钺。待到关索在众人面前高高举起深黑色的斧钺后,五千将士瞬间大为动容。蛮军将士训练有素,尚能保持克制,魏吴降卒则是忍不住窃窃私语。丁奉、关兴等汉将都知道这柄符节意味着什么,几乎不敢自己的眼睛。
刘禅对关索竟然已经器重信任道这个程度,这是只有关羽、诸葛亮、张飞才曾经有过的殊荣!
“我此番离开成都,陛下加封我为镇东将军,并赐我假节钺之权!”关索严肃的声音不断回荡在汉军寨中,“军中凡两千石及以下将士,凡触犯军法,我都有权先斩后奏,以正军纪!”
关索高声说完,再一次目视文钦,冷冷地说道:“文钦,你有何话要说!”
适才看到关索举起斧钺的那一刻,文钦也是目瞪口呆,浑身几乎发颤,他怎么也想不到,刘禅竟会将假节钺的权利赐给一个不满三十岁的青年,而这柄斧钺,今日甚至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将军,当,当真要斩我?”文钦难以置信地望向关索,言语之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恐惧。
本以为即便自己犯罪,关索都无权处死自己,朝廷就算知道,可能也会网开一面。可万万没想到关索此番回来竟然带来了假节钺,无疑是掌握了军中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