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垂下目光,也没注意桌上的是酒是水,一饮而尽,反应过来,扶着桌案猛地咳嗽了几声,呛得鼻子喉咙疼痛难受。 “簌儿,你没事吧?这可是椒柏酒,你这么喝不难受才怪。”煜初道,一面又递来温水让灵簌喝下。 灵簌不胜酒力,这杯下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良久,才缓和了些,她站起了身要去外面凉快凉快,今晚还有要事,断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苍穹之上,垂低这参差灰白的阴云,庭院内几棵百年苍树盘曲交错的树杈,直指云霄。 屋外的冷风呼啸,寒意刺骨。灵簌穿着单薄的祭服,宽大的袖口灌满了凉意,她倒是清醒了不少。 恍惚间,看见一个肥头胖耳、膀大腰圆的男子,端起一盅酒泼洒在面前人脸上。 “三个月没见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见面不知道跟皇兄问好。看来这规矩还是没学好,父皇还是罚你罚的不够狠。没长记性是不是?” “我听别人说,前段时间你去招惹沈若凝了?她是你能招惹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走到哪里不是任人取笑的命,还敢去高攀沈尚书之女,也不怕沈尚书带人告状到父皇,哼,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你活着就是父皇的欺辱,赶紧滚回去吧,人来人往的。别丢人现眼。” “.......” 灵簌侧头望去,眼看那男子的巴掌就要扇下来时,灵簌一击灵流甩出,直接将男子打趴在地,兀自将少年拽至在自己身后,以于相护。 “谁?谁啊?居然敢打本王,我看你是活腻了。” 肥头大耳的男子被家奴搀扶起来,捂着被磕疼的下巴,怒气冲冲。 “天子脚下,岂容你在这儿放肆。” “你活腻了,敢跟本王这么说话,跟我打。” 男子大喘着气,指使家奴上前,家奴纷纷迟疑不决,不敢上前。 少女衣服雪白,领口处的银色咒文光彩流溢,宛若携月而来。 小厮附在他耳边小声,声音些许颤抖,“王爷,那是巫师大人,圣上面前的红人,昨天九皇子被罚也是因为...恐有不妥...”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滚!”王爷一巴掌扇在小厮脸上,瞬间右半边面颊高肿不堪。 小厮委屈,捂着脸道:“您也没问啊。” 尚誉王顿时换了副面孔,谄媚地对着灵簌道:“原来是小侄女啊,昨日本王公务缠身没抽出时间去天台观望,不知道侄女的到来。” 灵簌也才注意道尚誉王腰间的玉牌,顿悟道:“原来是六叔,方才一时眼拙没看清,没伤着您吧?” “没!没...没有,是本王不站稳绊倒了,哎呀...这群为奴为婢的东西,也都是些没眼力劲的,不早提醒本王。本王要是知道侄女也在,定要奉上大礼才行。” “六叔叔怕是忙糊涂了吧,我奉命守在宫内,还未出过宫门,六叔叔怎么可能不知道。”灵簌捕捉到他慌乱的眼神,低嗤了一声,又道:“方才,九叔是犯了什么错么?” 尚誉王抿紧嘴唇,眼神游离四处,却也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情绪。周围人来客去,皆是皇家亲眷,若是被人知晓,颜面何存。 小厮看出了尚誉王的情绪,欺负九皇子欺负惯了,没脑子的出声解释:“他呀,不过贱命一条,妄想接近尚书府的嫡长女沈若凝,被我们王爷看见了,就想出手教育一下...” 小厮话还没说完,灵簌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