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的陈香扇,想起她那笨拙的舞姿,忍不住嘲笑:“先生的舞艺,当是惊为天人。” “起开。”陈香扇嗔怪一声推开越然。 她倒难得使些性子。 没成想,越然愈发来劲,只瞧他紧紧抓起陈香扇的掌心,贴在她的耳边沉吟道:“请先生教我。”陈香扇的耳廓烫得发痒,她回眸看着身后那张在火光下得意的脸,反驳了句:“不教。” 人群律动,篝火正旺,有人唱起《敕勒歌》,此刻的人间最是逍遥。 陈香扇在歌舞中沉醉,却再也没能挣脱被越然牵住的手掌。 - “陈先生,可汗请您过去。” 尽兴中,朝格仓的仆从穿过人群找寻到这两个来自中原的陌生面孔,越然见状牵着陈香扇从欢腾走向安静,他珍惜着与她执手的每一刻,他说:“我陪你一起去。” 陈香扇无言默许,仆从却将越然拦下,“可汗特意嘱咐,只请先生一人,劳烦您在此等候。” “为何?”越然厉目而视。 陈香扇只得将他安抚:“我去去就来,你去座位上等我。” 话音落去,陈香扇松开越然转身离去。越然立在熙攘望着陈香扇渐行渐远,狠狠将她的余温留在了掌心。 “中原人,我们又见面……”哈斯陶丽不知何时闯进了越然的思绪。越然知道来者何人,便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她。 他就那么回身走远。 哈斯陶丽的目光跟着越然的动向,她的好心作陪却被无视,着实忍不住抬手怒骂:“唉?我说你这人——” 哈斯陶丽的恒心,超出了越然的想象。她竟一直追着越然,到了朝格仓为他们安排的座位前。 “哈?原来你就是表兄说的,远道而来的贵客?”哈斯陶丽盛气凌人地站在座前,越然缓缓坐下,“这么说你一定认识本郡主的表姊——快和本郡主说说,表姊在长安的事。” “不识。”越然难得回复了她的问话。 哈斯陶丽趁机坐在越然的对面,她随之将手撑上脸颊开始了不休地追问:“不认识?那和你一起的那个阿姊呢?她认得吗?” 越然在哈斯陶丽抛出第一个问题后,便合上了双眸。 接下来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不会作答。只是,哈斯陶丽似乎并不在乎他的回答,她只自顾自地问起好多,自己想问的话。 “中原人,你从哪来?” “中原人,表兄叫那个阿姊是去干嘛?” “中原人,你背上的刀能不能借我瞧瞧?” “中原人,你与那阿姊……应该不会是夫妻吧?我瞧啊,那个阿姊根本不会喜欢你。”哈斯陶丽说者无心。越然却猛然睁眼,眼神犹如数支利箭落满了哈斯陶丽周身。 他什么话也没说,她却怕了。 哈斯陶丽看着眼前这个凶恶的怪人不寒而栗,她将捧在桌案的手快速收回,颤颤问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 与此同时,陈香扇在仆从的接引下来到王座前,朝格仓随之挥手示意众人避去。 陈香扇侧目着王座前的寂静,她不解:“可汗有何事相寻?” “先生,请坐。”朝格仓没有直面陈香扇的问话,陈香扇也不再追问,她抚裙坐下。 朝格仓斟来一杯马奶酒,从王座上站起,他在起身时眼神扫视过近处那个空着的坐席。陈香扇追着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