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按照月份,理应全面步入夏季的时间里,角名伦太郎还能在阳台寻找到春季的尾巴,他独自躲在这里吹着晚风,也不用担心刚洗浴过后的身体再度爬上薄汗。 宫兄弟们应该已经闹的差不多了,估计是在被北信介罚去整理房间,能够在接连的赛事下还保持着精神头的人们可真是怪物。电视上的家伙将他们称为最强挑战者,人总是想给任何事物冠上名号,以后便要执着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什么就是最强挑战者了,自他从爱知县住进稻荷崎之后排球部的成绩在全国就没跌出过前三,直接叫强校就得了。 从民宿的阳台观察到的东京远不像这个城市该有的样子,望不到灯火与灯火下的打工人,就因为想要历险的宫兄弟闹着要住进郊外的民宿,教练们也由着他们来,他才没有进宾馆的高层享受。 戴着耳机听起歌,将杂物隔绝在脑外,角名祈祷自己能多点安静的时间。明天将是最终的决赛,希望人人都能尊重一下彼此,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一直陪伴才能度过这份焦虑。 「啥啊找了半天,原来是在这躲清闲!」 就不该有这种侥幸心理…那只金毛狐狸的嗓音在东京郊区的夜里尤其有穿透性,角名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耐烦,他摘下耳机躲到一边,给宫侑和跟在他身后的宫治腾个地方。 「屋里的破空调响个不停,还不制冷,怪不得你跑这来了」治甚至缩了缩脖子。 「你说是不是因为里面有那个…增殖的G!!」 「有的话第一个尖叫的就是你吧…」角名吐槽着,「晚上准爬你被窝。」 寂寞夏夜的独奏一瞬间变成了三个人不着调的协奏曲,到底还是为了明天的比赛而坐立不安吧,物理上的——宫侑正在弹弹跳跳的做蹲起运动,幼稚的像是在飞机上故意重重踏着地的小孩子。 「明天赢了话,我们就是,呃——」 「最好现在别多说,别多想,总感觉过多的碰触这个禁区会发生不妙的后果。」 宫治紧急止住了宫侑即将说出的假设,事到如今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况下,人会不自觉的开始相信玄学。他也像角名一样滑落下去坐在阳台上,面朝向室内的灯光,治能看到北信介将三年级生叫了过去准备开会。 「你这么说的话,被北前辈听到了他要端正你的思想了吧」角名幻想了一下那画面,模仿着说,「不要忘记我们事到如今的努力都有什么意义——之类的。」 「咦…好像!快闭嘴!」 宫侑也按耐不住这颗沸腾的心,就算是并排坐了下去也还是不安分,到处的翻一翻瞅一瞅,掏出手机也不知道要看什么,两边的人倒是各自进入了自我领域,半天不做声。 「啊啊啊啊啊要疯了…!总得干点什么吧!」侑抓乱了头发,他推搡着治的肩膀,「治治治讲个笑话,热个场子!」 「你是讲漫才上瘾了吗?」治任由自己被随意推的左右晃,「到了关东收收你的关西之魂吧,这里也没有等着捧场的人,讲个屁。」 「也没有人给你组织应援哦」角名平淡的说。 距离上次漫才的场合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粉感会上他们作为绝对的主角出尽了风头,做什么都会得到鲜花与赞美,再之后陆续比赛的日子里他们也不过是众多队伍的一支,一路征战到现在还没有得到“绝对”这个头衔。 真是被宠坏了啊…治摇了摇头,没有因为突然感觉到的落差而迷失,他瞥向一旁心不在焉的两人,刻意伸出手机晃了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