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迫切地想要睁开眼睛,不要昏睡—— 这本该不应该存在的事,我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眼前是安宁的屋子房梁。 “感觉如何?”阿夕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 我慢慢地动了动手,这才坐了起来:“我怎么了?” 阿夕将不远处矮桌上放着的碗端给我:“你在路上受风寒了,半死不活,缘结神急得没办法,就只好带你去找玉藻前。” 我盯着碗里泛着苦味的东西:“后来呢?” “喝药。”阿夕意思明确。 我皱了皱眉,忍着难闻的气息喝了下去。 “后来发现所有妖术对你都不起作用,还是黑晴明的阴阳术起作用,救了你一命。”阿夕顿了顿,“关于我调查的事情……冥河里面果然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几乎是所有的灵力都流向了那里,也不知道阎魔究竟有没有发现。问到彼岸花时,她也没有告诉我。总之,那地方就是八岐大蛇的阴谋——这一点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我将喝完了的碗递给他,点了点头:“所以你要怎么做?” 不等阿夕,我便继续说:“假如你们要对那位神明做点什么,还是最好不要让我知道。” “……我知道了。”阿夕起身说,“那么,即便是悄悄地杀了他,你也不会生气吧?” 错愕间,我抬起头看他,然而那冷漠的神情显然与往常不同。 “你做不到的,就算他已经堕落成妖怪,你也做不到。” 阿夕这才微微垂下眸子和我对视:“你在担心他?” “他不用我担心,我在担心你。” 他移开了眼神:“我不用你担心。” 随后,他不再说话了,只是拿着走出了房间。过了有一会,八俣远这才走进房间来。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问。 “这个我不能说,但你可以猜猜。”八俣远看了一眼已经回来,坐在门口缘侧的阿夕,然后倒了一杯茶,这才和我对视,“他像不像一只狗?” “……” “确切一点,应该是一只被驯服的狼。”八俣远笑了起来,“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就是了。” 我皱了皱眉:“我又没有强求他——” “是他自愿的对吗?”八俣远反问。 “……我有让他离开。” “这不就是一只只对你忠心,只属于你的狗吗?”八俣远顺势接下我的话,“喜欢,怀疑,讨厌,憎恨,甚至是现在的漠视,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你。” “你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所以和你说说。不过,你作为他——一只狗的主人,应该很容易就猜到他的想法和目的——” 八俣远端起要喝茶的杯子被我打翻在地上。 阿夕并不是那样的存在。 “他不属于任何人。”我刚用力挥开他的茶杯,以至于现在有些头晕目眩,“所以我也没有完全信任过他,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我都只会当作他内心的愿望。既然选择要待在我身边,那就已经做好了这种觉悟不是吗?” “……” “……我要休息了。” 八俣远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杯子,放好在矮桌上:“已经厌倦了我吗?但是在你的故事没有完结束之前,我会一直待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