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不是一大助力。 他脸上的面具是容妃亲手给他戴上的,好像一把枷锁,禁锢着他的一生。 回过神时面具男已经走出老远,跟时风吟拉开了好远距离。 “说好的带路,你走这么快,我万一跟丢了怎么办,到时候成了给谁带路?” 见面具男没有反应,时风吟小跑着跟了过去。 灯光掺杂着树影不时照在他的面具上,时风吟侧目看着,突然伸手拦住他的路,等他看过来时,五指并拢化为掌攻击他的胸膛。 面具男也不躲闪,站在原地愣生生受了一掌。 时风吟并没有因此停下,而是继续攻击,面具男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被逼的不停向后退去,直到他脚下一绊跌坐在了地上。 望着颇为狼狈的面具男,时风吟放下了还欲攻击的手:“为什么不反抗?” “属下不敢。” “不敢?” 时风吟俯身就想摘他面具,到他面前时,手却再前进不了一分。 被握着手腕传来不属于自己体温的凉意,时风吟眼眸微抬:“这就是你说的不敢?” “属下面貌丑陋,恐冒犯了小姐。” 面具男的语气平淡,但时风吟心里却蹿出一股火来。 不得不说容妃是成功的,瞧瞧他多衷心,五皇子无心皇位要规避锋芒,他便被欺负从不还手;容妃担心他的面容会被别人看出破绽,他便戴着这个面具从不摘下。 可是,明明他也是皇子啊,也是容妃的孩子,为什么要有如此大的差距,要被如此利用欺辱? 时风吟伸出去的手倏然停住,就见他双手挡在面前,别的地方管也不管,一副除了面具,随便任人宰割的模样。 “……” 空中的手缓缓垂下,时风吟豁然背过身去。 “真是无聊,坐在地上很舒服吗,还不快点走。”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不过这次变成了时风吟在前,面具男在后,一路上分外沉默。 两边的烛火越来越多,不时有婢女端着托盘从前方的岔路拐过。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消失,时风吟扭头去看,就见面具男停在树旁,一动不动。 “怎么不走了?” “大殿就在前方,小姐先走。” 时风吟冷冷扯了扯嘴角:“怎么,跟我一起进去是怕误会了谁。” 面具男又不开口了,时风吟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随便你。” 时风吟也不知为何越想越气,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只见面具男一身黑色,偏他还爱站在树影暗处,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凭什么你让我先走我便要走。” 大步回去,时风吟停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这个位置不错,现在我要在这里吹风,不想身边有人。” 她双手抱臂也不看人,微昂的下巴有些傲娇的意味。 面具男似是有些无言,顺着她的意思拱了拱手:“属下告退。” 时风吟在靠近大殿的位置,面具男想回去必须路过她。 就在面具男走到她面前时,又被她拦住了去路。 虚握着的拳头在面前慢慢打开,一片叶子悄然躺在掌心,在烛火照映下反射着翠绿的光:“给你。” 眼见面具男看着叶子默不作声,时风吟另一只手将叶子捏起来,不容置疑的递到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