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胡桃慌忙地在眼泪要落下来之前递上了纸巾。 但除此以外,她竟完全想不到还能做些什么。 她一向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况。 无论是对于去年的及川彻,还是现在面前的影山飞雄。 除了家人,她几乎没有主动安慰过别人。 星野胡桃单手托腮,苦恼地皱起眉头。 设想一下,如果现在眼前的人是妹妹琴美,她会说些什么呢……不对不对,影山又不是琴美。 完全无法代入。 她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语言是如此的匮乏。明明损人的时候总是“才思泉涌”,安慰人的话却一句都想不出来。 她此刻只能选择闭嘴,以免导致事态变本加厉。 她找了个长椅,将影山飞雄安置好,顺道还从路过的摊位买了盒章鱼烧,塞到他的怀里。 她已经尽力了。 她不过是个“前辈”而已,还只是社团中的。能做的事她都已经做了。 大概吧。 星野胡桃试图观察影山飞雄的表情来判断自己下一步需要做什么。但是看着一边吃一边掉眼泪的男孩,她只能得出两个结论:他是真的很难过。也是真的饿了。 “好一点了吗?”星野胡桃弯下腰,视线与坐着的他齐平。 “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趁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快点说。” 上扬的声调能证明她的心情不错,但话语中威胁的意味也无法忽视。 影山飞雄的情绪此时已经平复了许多。刚才他因为听到似曾相识的话语后,情绪一瞬间失控。爷爷没有住院之前,每次祭典都会带着他边走边吃。 最近,他特别容易情绪。明明一个人看比赛录像,一个人夜跑,这些事在爷爷住院期间,他就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但现在却偶尔会猛地失神。 “前辈之前说的是对的。”影山飞雄垂下眼,“我只是还不能接受爷爷的去世。” 果然还是因为影山一与的去世吗?星野胡桃了然。 “但是前辈你之前说,我不是你的朋友……” 星野胡桃疑惑:“哈?我什么时候说的?” “帮我去给教导主任求情的那天,前辈对妈妈说的。” 经过这样一提醒,星野胡桃恍然大悟:“啊,那个啊。主要如果承认的话,照她的性格会一直追问的,感觉很麻烦。” 影山飞雄认真地看着她:“那我可以和你说吗?” 星野胡桃双手抱胸:“如果你觉得我可以的话。” “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走出来?” “我不知道。”星野胡桃坦言。 影山飞雄愣住:“诶?” “就我个人的经验来说,把情绪直接丢掉是最立竿见影的方法,很快就会轻松起来的。” “也就是说直接忘了你的爷爷,还有你觉得美好的回忆。” 看着眼前人难以置信的表情,星野胡桃轻笑着说:“但是影山你不可能这么做吧。” “所以我说,我不知道。” “不过我之前有看过相关的书,可以给你指个方向。” 星野胡桃尝试理性地替他分析可行的道路。 “或许你可以试试看找到新的情感寄托,排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