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当日与摩下兄弟不离不舍,战至最后一刻依然身先士卒,这些我与武大哥皆是亲眼所见。而昨日一战,他见到你只身犯险,便一路追去,奴家亦是亲眼目睹。即使只论同袍之情,这姜郎君也可称肝胆相照。奴家所言可对?”
“嗯。”韩岳蓉不由地点了一下头,可又戛然而止。
接着,她扭头望向了门外,淡淡地道:“好妹妹,你容奴家再好好想想⋯⋯”
柳如烟见状也不再勉强,缓缓走出了门外,然后将门轻轻地带上。
她心里清楚,自己该说的已然说了,韩岳蓉能否解开这个心结,也只能在她自己了。
不过,她心里依然觉得有些郁闷,便朝武松和亥言的房间走去。
待柳如烟进到房内,武松和亥言都在。武松见柳如烟脸有不悦之色,连忙上前询问,于是柳如烟便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
“那韩掌门有何回应?”武松赶忙问道。他心里暗想,当初是自己和亥言首先想要招降姜望的,若是解不开这段旧怨,自己也心中难安。
“韩姐姐说她还要想想。”柳如烟回道,“不过奴家看她还是有些心结难除。”
“如此说来,此事还真是有些麻烦。”武松面色微微一沉,眉头也皱了起来。
“小和尚,你不是一向聪明绝顶吗,你以为此事会如何?”武松拍了拍亥言的肩膀道。
“哎呀,我的师兄,你可知道,这天下最难揣测的便是女人的心思了。我一个出家人,又如何知道韩掌门所想呢?”亥言回道。
“你少贫嘴。”武松眼睛一立,“当初招降姜兄弟也是你的主意,如今岂能袖手旁观。”
“好了,小和尚,事到如今你就莫要再与武大哥斗嘴了。”此时,柳如烟在一旁道,“眼下究竟该如何才是?”
见柳如烟说话了,亥言也连忙坐直了身子。
“其实,韩掌门有心结也是人之常情。”亥言道,“她能否想清楚这其中道理,也非你我所能左右。倒不如让她从心所欲。”
“何为从心所欲?”武松追问道,“若是她放不下这段旧怨,我等也不理了?”
“非也,非也。”亥言道,“我所言的从心所欲,是要让她想明白自己心中真正所念,而非世俗之念,他人之念。”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武松眉头更紧了,“难道我等不是他人吗?
”
“哎呀,我的师兄啊。亏你和娘子相伴了这些时日,如何还是不开窍呢?”亥言白了武松一眼,“娘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说,韩掌门之所以放不下,是有担心他人闲话的缘故?”柳如烟道,“毕竟师仇绝非小事,弄不好会招来非议。”
“还是娘子聪明。”亥言点了点头。
“那以你之见,该如何?”柳如烟问道。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亥言道,“小僧以为,如今之计倒不如我等再推她二人一把,好让韩掌门早些有个了断。”
“如何推法?”柳如烟继续问道。
“既然娘子已经将此事与韩掌门说明了,我等不如将实情也告之那姜望,然后再给他二人制造一个单独面对的机会即可。”亥言,“与其我等在此提心吊胆,索性让二人直面彼此,快刀斩乱麻。”
“这主意能行吗?你就不怕韩掌门⋯⋯”武松欲言又止。
“此事师兄不必担心。”亥言道,“换作是你,你会忍心出手伤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武松点了点头,可眉头依然紧锁着。
“奴家以为可行。”柳如烟道,“只是由何人去和姜兄弟说呢?”
亥言刚想开口,武松却已抢先道:“当初是我执意要招降于他,自然是我去了。”
“嗯,果然有做师兄的风范。”亥言站起来拍了拍武松的肩膀,“放心吧,我与师兄一同去。”
⋯⋯
听武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