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把武松从幻梦中拉了回来。
他向前走了几步,仔细听听了四周的动静。除了身后传来的戏水声之外,再无其它声响。
方圆一里之内,深山寒潭,只剩下了他和柳如烟。
武松又望前走了几步,在林中寻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武松并不知道柳如烟还能否看见自己,但他却已经面朝向了水潭。此处距水潭已有十余步之遥,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水中时隐时现。
寒夜之中,林间不时有山风掠过,可武松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因为胸中仿佛有一团火正在燃烧。
不知过了多少,武松忍不住道:“烟儿,潭水太冷,小心冻坏了身子。”
“奴家知道了。”柳如烟正在水中清洗着秀发,听到武松的声音反而令她心安了很多,“少时便好了。”
柳如烟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向岸边问道:“哥哥可曾带了酒来?”
“有酒。”武松摸了摸腰间的酒囊应道。
不消多时,水中又传来了柳如烟的声音:“哥哥,奴家要上来了。”
“好。”武松坐在石头上下意识地将身子转了过去。不过,很快他又转了回来。
柳如烟从水中走了出来。
她婀娜的身体被一层白气萦绕着,峰起有如雪拥,沟隐却似墨染,数段风流随肢动,无限春光破寒冰。
武松顿时呆在了原地,目不转晴。
待衣衫加身,罗裙垂地,柳如烟一歪头甩了甩满头青丝,武松的心仿佛也随着秀发飘荡了起来。
“哥哥,快与奴家拿些酒来!”柳如烟朝林中叫道。
武松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向水边奔去。
柳如烟接过酒囊,喝了大大的一口,然后仰天呼了一口气,气如白雾。
“好舒服,哥哥你何不也去洗洗。”柳如烟仰头朝着武松道。
武松低头看着柳如烟,一言未发。这张未施粉黛的脸上,只有点点未净的水珠,却比那月光还要皎洁。
突然间,武松再也按耐不住,将嘴唇狠狠地压了下去⋯⋯
寒夜里,水潭边,两团烈火交织在了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化了一般。
许久之后,武松才慢慢松开了柳如烟,可抓住她的双手却还在不住地微颤着,脸色也如同喝了好几坛酒一般。
“烟儿⋯⋯”武松凝望着眼前这个绝色美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
“哥哥,你是想要奴家吗?”柳如烟此时也是满脸潮红,两目含春。
“想,想得厉害。”武松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又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但眼下还不是时候⋯⋯待日后I洞房花烛之时,我决不会放过你。”
“大丈夫可是一言九鼎哦。”柳如烟双眸紧紧盯住了武松的眼睛,眼光流动。
“当然,我武松对天⋯⋯”武松举起了右手,刚话刚说到一半,柳如烟突然用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
“哥哥不必如此,你的心意,奴家又岂能不知。”柳如烟柔声道,“所谓海誓山盟,于你我而言皆是俗之又俗。你我早已是生死之情,同穴之命。江湖虽大,天下虽广,可在奴家眼中,哥哥即是江湖,即是天下。”
“烟儿⋯⋯”武松依旧无言以对,只能将柳如烟又深拥入怀,任那满头湿发贴着自己的脸颊。
⋯⋯
返回寺院时,众人已经睡下了。武松和柳如烟又去巡视了一番哨位,见并不异常,这才又回到寺中,寻了一间废弃的僧房,相倚而坐。
“哥哥快些睡吧,明日怕是又要忙碌了。”柳如烟靠在武松肩上道。
“嗯,你也早些休息,这几日辛苦你了。”武松抚摸着柳如烟的头发道。
美人在侧,寒夜也突然变得不是那么漫长了。
天刚破晓,武松和柳如烟便起身出去寺院,来到了那座山坡之上。
立在山顶,二人先朝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