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执笔,又怎会具名呢?”柳如烟道,“这落款看似是随手,却恰恰流露出阿虎里得掌大权的心境。”
“心境?”萧先达一愣。
“正是。”柳如烟道,“平常之人若是写信,具名是自然而然之事。而阿虎里之前只是代主将执笔,当然不便具名。如今此信已是本人之意,便也随手具名了。”
听柳如烟如此一说,众人也皆觉有理。
“可是这又有何蹊跷之处?”萧先达道,“此信即使是阿虎里亲笔所写,也并未有何不妥吧。”
亥言和王青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一时之间也只能盯着那封信发呆。
“有何不妥,将那蔡旺唤来问问便是。”武松道,“又何必在此想破了头。”
武松一言也点醒了众人。萧先达连忙命人去将蔡旺带来。
突然又被召见,蔡旺心里顿时有些慌了。
在去大殿的路上,他一路都在琢磨,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还是根本没有出问题。可若是没有问题,又为何将自己召回大殿?若是真出了问题,自己是招还是不招?
“信是何人交于你的?”蔡旺刚一进屋,还未及行礼,王青便劈头问道。
猛然见到王青,蔡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顿时吓了一哆嗦。
“王......王二当家的......小的......”经此一吓,蔡旺将方才在路想好的应对之策完全忘到九霄云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原本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可将自己被金人识破之事供出。只要自己咬死不认,也绝不会有人知道。
反正,若是金人破了山寨,这些人皆难逃一死,而自己则有保命符在身。若是金人破不了山寨,自己也不用再去代州了。
一切皆是死无对证。
而且,蔡旺也想过了,自己若是又招了,如此反复无常,朝秦暮楚,大当家的怕也不会再放过自己。
索性就赌一把,将宝彻底压在金人身上,这也算是“初心”未改。况且,这不也是王青王二当家的选择吗?
可王青的突然出现,却完全不在他的算计之中。他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问你话呢。如此吞吞吐吐,是不是有事隐瞒?”王青双目一立。
“小的......小的只是没想到二当家的也在此,的确有些吓到了。”蔡旺道,“小的以为二当家的还在牢里呢。”
“少废话,快些回话!”武松在一边厉声喝道。
“是是,小的明白。”蔡旺稳了稳心神,“这信自然是那阿虎里交于小的,和往日并无分别。”
“那阿虎里可已经是代州主将了?”王青追问道。
“这......小的不是很清楚,看起来好像是。”蔡旺小心翼翼地回道。
“那你以为自己可曾露出过什么破绽?”王青又问道。
“小的一路小心谨慎,和以往别无二致,应该没有。”蔡旺觉得自己是后背已经汗流不断,只能强作镇静。
“那此番和金人见面,你可察觉出有何异样?”王青并不甘心。
“异样?恕小的愚钝,并未发现有何异样......”蔡旺佯装想了想,但其实他也真的是在想,“哦,对了,的确有些不同于往常之处。”
“有何不同?”王青连忙问道。
“这一路之上的集镇和城寨中,皆张贴了缉拿白马山山匪的榜文。”蔡旺道,“哦,还有就是,那阿虎里将信交于小的时,换了间茶楼碰面。”
蔡旺心里盘算着,若是不招点什么,王青等人怕是不会放过自己。
“就这些?”王青明显有些失望。
“小的不敢有所隐瞒。”蔡旺低下了头。
“蔡采办,你回山之后,可曾见过你家娘子?”突然,柳如烟走到了蔡旺跟前,笑着问道。
柳如烟此问,不仅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