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当家不必多礼,我等已叨扰多日,今日便下山去了。”武松也上前一步道,“不过,下山之前,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话间,武松突然出手,一把就握住了王青的手腕。
王青根本没看清武松是如何出手的,他只觉得脉门一麻,接着整个右臂也变得麻木起来,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武兄弟......你这是何意?”王青一脸惊愕,他如今也终于知道,武松为何能灭了金人兵寨了。单单就武松方才的那一次出手,就足以超出了他对武功的认知。
尽管,他也习武多年,对贴身擒拿之术早已烂熟于胸,但武松出手之快,根本没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什么旋掌翻腕,移步沉肘,什么点、分、切、封、锁、扣、拧,未及眨眼,皆已是空谈。
“何意?”武松冷笑着,“我等上山一趟,总要见一见你家大当家的吧,不然岂不是有失礼数。”
“可大当家的尚在病中,多有不便吧……”王青猝然被擒,一时间不知武松究竟意欲何为。
“不用劳烦大当家的大驾,我等进殿前去拜望即可。”武松道,“二当家就当个引路人吧。”
“这......不妥吧。”王青一边回着话,一边又暗自运力,可他发现右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他又回头向后望去,这才发现,上官令和柳如烟不知何时也已经将两名手下拿住。
“有何不妥?”武松道,“见上一面又能怎样,莫非你家大当家的是皇上不成!”
说着,武松手上一紧,这下王青的右手终于又恢复了知觉,痛的知觉,而且是那种筋骨欲断的痛。
不过,王青倒还真是算条汉子,他强忍着愣是没叫出声,但额头上已有豆大的汗珠渗出。
“国有国法,山有山规,岂有客不随主便的道理。”王青嘴上依旧不肯服软。
“哦,二当家的要和讲道理?”武松道,“那我倒要问问了,我等有心来投,你食言而肥也就罢了,却还要存心加害于我,这又是何道理!”
闻听此言,王青当即一
惊。心里道,莫非自己引金兵设伏之事已被知晓了?不可能啊,这五日以来,在客房四周守卫的皆是自己心腹之人,武松等人若是有人离开,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武兄弟,你怕是有些误会了吧。”王青犹不松口,“自诸位上山以来,在下一直款待有加,还赠于银两,又何来加害一说?”
“是吗?”武松冷冷一笑,“那不如你随我一起下山,去和那金兵讲讲道理,你意下如何?”
至此,王青总算明白,自己算计武松一事已然露馅儿了。
“呵呵。”王青此时倒也坦然了,“看来在下还真是小瞧诸位了。事已至此,尔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青硬气如此,除了本性使然之外,也是有恃无恐。他心里暗道,就算你武松有通天的本事,杀了我,怕也闯不过下山的道道机关。
“我且留你一命,你只需带我等进殿,等见了你家大当家的,再作计较。”武松道,“如若不然,我就一刀一刀剐了你!”
武松双目一瞪,王青也不由心中一寒。
如此眼神,也令王青不由地相信,武松真的会剐了他。
“引尔等去大殿可以,但能不能见到大当家的,在下也说了不算。”王青道。
“少啰嗦,你直管带路!”武松手一动,将王青右手反剪到背后,“走!”
雾依然很浓,整个坝子上虽然有数十间房舍,但却似乎无人发现寨中已突然生变。
直到武松等人押着王青走到大殿门前,才被殿门前的红衣军卒拦下。
领头一名军卒率先发觉了异样:武松紧贴王青的后背,而王青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自然。还有就是,一众人居然朝着大殿而来,而且皆是汉人。
“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