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料到那老儿恐对武大的侠不利之后,在下便先直奔太岳岭而来。可刚离了相州不足百里,就遇到了一件怪事。”上官令道。
“是何怪事?”
“这一路之上,我再也买不到马匹了,就连拉车的骡马也买不到了。”上官令道,“我本想着事情紧急,需沿途换马赶路,可哪里会想到,根本无马可换。在下也只能靠着从相州出发时所乘之马,一路赶来,这一日也不过能行出不足二百里。这才差点来迟一步。”
“这牛鼻子老道此番果真是处心积虑,布置周密。”亥言不禁叹道,“他正是担心相州有人会追来,才不惜沿途设计,以迟滞追兵。”
“是啊。”柳如烟也在一旁,“这沿途之上,市集本就不多,又加之战火未尽,令虚那老儿若想买尽马匹亦不是什么难事。”
“这老匹夫,竟是如此奸滑之辈!”武松不由气得猛拍了一下大腿,气闷难消。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堂堂一代宗师,竟也会如此。”韩岳蓉也在一旁气恼道,“真是人心叵测。”
“诸位,正所谓江湖险恶,险恶其实不在刀剑,而在人心啊。”上官令道,“在下也久居江湖,早已见怪不怪了,什么名门正派,一代宗师,又有几人不是道貌岸然,沽名钓誉之辈呢。”
此言一出,众人也皆陷入沉默。
回想当初,众人皆以为上官令是只论金很,不讲道义之辈,甚至耻于为伍。可如今看来,上官令却才是义字为重之人。
“诸位也不必对此耿耿于怀了。”亥言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出言道,“所谓人各有志,那令虚老儿道貌岸然也好,深藏不露也罢,皆是他欲求所至。为人还是做贼,他一个年近花甲之人怕也是早就想好了。我等又何必在此替他多虑呢,不值啊!”
“小师父说的是,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为那老儿生气。”柳如烟也道,“况且,如今那老儿阴谋并未得逞,他怕是也难向主子交差。我等该高兴才是。”
“烟儿说的是。别管那老匹夫了。”武松此刻也附和道,“我等还是先想想,眼下该去往何处才是正理。”
闻听此言,众人也觉得有理。不过,接下来该去往何处,众人也一时没有什么好主意。
“诶,此处不已是五台山了吗。”亥言突然眼前一亮。
“对啊,是五台山。”柳如烟回道,“莫非你想到什么好的去处了?”
“嗯,正好顺路嘛。”亥言又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