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由不选自己的生辰之日吧。如此不正好双喜临门嘛。”
“有道理。”柳如烟道,“况且康王命各州主官月前抵达,必也要留出些时日来筹备大礼所需诸事,应该不会如此仓促。”
“照此说来,我等的时间尚还充裕。”武松道,“就算先去杭州,再北返去应天府时间也足够了。”
“那第二件事呢?”武松又追问道。
“嗯,我是想,若是康王真和乔大侠失踪之事相干,我等又能在杭州寻到于他不利的证据,到时候再去应天府,或许就用不着动刀动枪了。”
“你的意思是,康王的身份可能真有古怪?”柳如烟眉头一皱。
“莫非娘子也想过?”亥言心里知道,柳如烟亦是聪明之人,应该会想到其中的可能。
柳如烟微微颔首。“奴家的确也想过。尤其是在康王命人取走皇室谱牒和翰林医官院诊录之后。”柳如烟道,“乔大侠,乔妃、沈放、这诸事之间有太多巧合,而且,若是康王心里没鬼,他又为何要急于取走谱牒和诊录?其中必有蹊跷。”
“娘子所言极是。”亥言道,“所以,我等还是应该先去杭州,查出这个沈束究竟是不是当年的沈放。况且,就算此去杭州无果,我等再去应天府也来得及。”
对于亥言的判断,武松和乔三水也觉得有理。若是不动刀兵就能迫康王就范,这自然是更好。
“那陆知州处该如何答复?”武松问道。
“此事不用担心,陆知州请我等来,无非也是为了能扳倒康王。明日一早,我去和他说便是。”亥言道,“而且,这陆知州或许能帮上忙也未可知。”
“这是何意?”
“莫急、莫急,明日一早便知分晓。”亥言扮了鬼脸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各自安歇吧。”
说着,亥言一轱辘就窜到了榻上,把后背留给了众人。
......
翌日一早,众人刚刚洗漱完,陆云中就差陆衙内来请了。
还是在昨夜的那间院子、那间房间,陆云中已经等候多时。
“如何?诸位商议可有结果?”见过礼之后,陆云中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陆知州,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相瞒了。”亥言道,“其实,我等此行亦和康王有关。”
“啊?”陆云中吃了一惊。
于是,亥言就将杭州之行的目的,还有自己对康王登基之日的判断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了亥言所言,陆云中沉思了片刻,然后道:“这或许是天意吧,老夫原本只是冒昧相请,未曾想诸位亦是苦康王久矣,此番若真能扳倒康王,真乃天下人之幸。
”
“诸位尽管前去杭州,老夫在静候,若是有用得上老夫的,尽可开口。”陆云中又道。
“陆知州客气了,不过,小僧还真有事相询。”亥言道。
“小师父直管问便是。”
“请问陆知州,今年贵庚?”
“虚度光阴,六十有一了。”
“那在京为官是何时?”
“老夫元佑八年入京,授御史台中丞,至崇宁二年被贬,前后正好十年。”
亥言屈指算了一算,又问道:“那陆知州可还记得沈放此人?”
“沈放?”
“他曾任禁军殿前司都虞侯,于大观元年告病还乡了。”
“殿前司都虞侯?”陆云中眉头一紧,手捻胡须,“能在大内禁军中任职者,大多皆是荫补入仕的仕宦子弟。沈放......”
陆云中在屋中来回踱步,极力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
“沈......”陆云中突然眼前一亮,“你说的可是沈文通之子沈放,老夫记得崇宁年间,他时任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
“陆知州,你说此人是沈文通之子?”亥言也差点跳了起来。
“对。”陆云中道,“老夫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