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亥言自然不逞多让。
“贺掌门,小僧且来问你,你可算江湖人士?”亥言问道。
“那是自然。”
“既为江湖人士,那可知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哪个字?”
“自然是义字当先。”
“好。好一个义字。”亥言笑了,“那我问你,你背盟群雄在先,毒杀苏掌门于后,义何在?”
“这......”
“我再问你,你可是大宋子民?”
“自然是......”
“既身为大宋子民,你却暗助金人,放走金国王子,忠又何在?”
“我是奉康王之命行事,何来不忠?”贺连山还想狡辩。
“康王是官家吗?你不忠于还在汴京的当今圣上,却忠于一个在外的康王,你这是谋反啊,贺掌门。还敢妄称忠字?”
“......”
“你身为一代掌门,所谓的名门正派,居然行下毒之事,又欲栽赃于他人,如此下流龌龊的勾当,与仁义何干!”
贺连山被一顿数落,已然词穷。可亥言正说在兴头,岂能就此放过他。
“想你贺姓一脉,也是先贤辈出。贺齐曾官拜东吴大将军,贺循亦是西晋的股肱之臣,贺知章更是以诗名传天下,乃盛唐之监。如何到了你这,却干起了私通鞑虏,卖国求荣的勾当。你这是大不孝啊!”
“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有何脸面在此巧言诡辨,妄称大义。”亥言不依不饶,“贺掌门,你是白活了这几十岁,愧为人矣。”
“小秃驴,你休得在此妖言惑众。”贺连山此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再也无法淡定了,“我贺连山纵横江湖几十年,岂容你这娃儿在此呱噪!”
话音未落,贺连山突然出手,一掌击向亥言,端是迅捷无比。
眼看掌风扑面,亥言也不躲闪。因为他知道,武松早已戒备,这一掌不可能打到自己。
果然,贺连山一动,武松早有准备。只见他脚下一点,瞬间离了坐椅,迎着贺连山的掌风一拳击出。
眼看拳掌就要相撞,贺连山却虚晃一枪,脚下踏步,飘然而去,转而直奔右边末席的韩岳蓉而来。
原来,贺连山是声东击西,掌击亥言是假,突袭韩岳蓉才是真。
贺连山心里清楚,生死在此一举。所以,
他出手就是平生绝学,脚下八卦步也端是诡异巧妙,转眼间就杀到韩岳蓉眼前,掌若游龙,直取对方前胸。
仓促之间,韩岳蓉甚至连长剑尚未拔出,眼见掌风袭来,只能一面横起剑鞘格挡,一面急退。
但她此刻还坐在椅子上,想急退却难以发力,眼看已是避无可避。
掌风扫过了剑鞘,只是扫过。
原来,情急之中,一旁的柳如烟也不及多想,一伸手,用尚未出鞘的长剑猛拨韩岳蓉的坐椅,才将将帮她躲过这一掌。
韩岳蓉犹在惊魂未定,贺连山却已收掌旋步,突然向窗边冲出。随着一声脆响,贺连山已是破窗而出。
他不仅是声东击西,还早已想好了脱身之计。他先假意对亥言出手,引武松来救,接着又突袭韩岳蓉。
韩岳蓉是这堂中武功最弱的一个,也正是贺连选定的突破口。不管他这一击能否得手,只要逼退了韩岳蓉,她身侧就再他人,只剩下了门窗。
门边左手还坐着上官令,所以贺连山自然是选择破窗而出。
贺连山的如意算盘打得也算不错,他也如愿地冲出了堂外。
可惜,堂内还坐着数位当世高手,也皆是有备而来,岂能容他就这样跑了。
当贺连山一动之时,静觉和令虚就已经先后抢出,追身而去。等贺连山将将落于堂外的院中,武松、静觉和令虚业已到了。
当世三大高手挡住了贺连山的去路。
“贺掌门,回头是岸。”静觉大师道,“你还是伏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