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所之地。”
“什么?”闻听此言,武松拍案而起,“还没打就想跑,这是甚鸟事?”
“客官,不,大...大师。”武松一嗓子如惊雷炸响,吓得小二忙不迭拱手作揖,“可小声些,莫惹出祸来...”
亥言此时倒是冷静,他拉住小二道,“小二莫慌,此处并无他人。小僧只是好奇,迁都一事事关国祧社禝,这坊间传言如何可信?”
此时,武松那一嗓子也已经把掌柜地招了过来。他先陪着笑脸给端上了一盘花雀鲊脯,又朝店门外张望了两眼,才返身回到桌前。
“两位师父有所不知。”
掌柜也压低声音说道,“且不说这新下的禁武令。这入秋以来,杭州城里不知从哪里多出了许多官军。据城中百姓讲,整队的都是身披步人甲......”
“禁军到杭州了?”亥言不由也吃了一惊。
“还有呢,数月之内,城中被征用的民宅无数,还来了众多从未见过的工匠......”说到这,掌柜顿了顿,“最要紧的是,听城中太和楼的伙计讲,这数月来,杭州知州大人在酒楼上已经多次设宴,据说每次都有穿紫袍的......”
“杭州知州不过四、五品,紫袍只有三品大员才能穿,还不止一位......”亥言不禁自言自语。
“小师父年纪不大,知道的却是不少。”掌柜不由又打量了亥言一番,“既然如此,老小儿也就不用再多说了。”
“两位师父慢用。”掌柜一看这小和尚绝非普通僧人,也不再多言,作揖告退,“只是这戒刀断是带不进城了。”
酒香依旧,只是武松突然没了心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店家的那番话。
亥言自然看出了武松的心思。从他拍案而起的那一刻,他就愈发不像一个出家的和尚了。
“武都头,有些事容我慢慢道来。”亥言低声说道,“但此地不便多言。”
离了酒店,二人沿官道继续前行。一路之上,亥言也把这五年多来的“世事”给武松说了大概。
武松这才知道,封他为清忠祖师的宣和皇帝已经传位于其子,改年号靖康。而就在十个月之前,金兵挥师南下,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兵临汴梁城下。好在各路勤王之师赶到,才解了东京之围。
说完“往事”,亥言忽然异常严肃地对武松道,“不过有一事须和武都头约法三章。”
“何事?”
“过往皆可问,未来不可言。”
言毕,亥言右手抬起,等在半空。
武松会意,以掌相击。
“不用对天发誓吗?”武松接着问了一句。
“没用。”
“......”
“因为我一直就在天上。”
转眼间,远处杭州城门已经依稀可见。亥言突然停下脚步,问道,“城还进吗?”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