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校长室,安德莉亚来到了拉文克劳塔楼。答出青铜门环的问题,她进入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休息室和她印象中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休息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他们都还在上课。 安德莉亚走到门对面,那里伫立着罗伊娜·拉文克劳的雕像。她敲了敲壁龛,轻轻地说:“海莲娜……” 安德莉亚知道,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不在这里的时候,拉文克劳的女儿一定会在这里——她喜欢安静的环境。 大部分时候,海莲娜喜欢呆在拉文克劳的雕像旁。在雕像旁,她会以为自己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子欲养,而亲不待。海莲娜思念自己的母亲拉文克劳,懊悔自己在世时的固执和莽撞,伤透了母亲的心。 灰色的薄雾穿过雕像,站在安德莉亚面前。如果忽略海莲娜离地的双脚,她似乎是站在安德莉亚的面前。 她用冷淡的眉眼注视着安德莉亚,一言未发。这才是拉文克劳女儿面对陌生人的真实模样,微微有些高傲,带着皑皑如雪的气质。 安德莉亚也不恼,她从魔法小包里取出一个精包装过的盒子,微笑着对海莲娜说:“我把冠冕还给你,海莲娜。” 安德莉亚掀开湖蓝色的盖布,那果然是冠冕。 时隔多年,海莲娜再次看到冠冕——她母亲罗伊娜·拉文克劳的遗物。邪恶的气息已经从冠冕之中散去,这是海莲娜熟悉的冠冕。 她的鼻尖微微酸涩,忍不住想落泪。 真正得到冠冕,却没有海莲娜想象的那么开心。为了冠冕,她失去了许多,母亲,安逸的生活,也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她闭上了眼,使自己冷静。再睁眼时,她又恢复成那个不太好相处的格雷夫人。她正视安德莉亚,不复先前的冷漠。 海莲娜空灵的声音传来,带着惋惜与遗憾,带着怅然与落寞,她说:“安德莉亚,幽灵如何拿到冠冕呢——失去的,不会再回来了。” 就如她的母亲,她的过往,她的生命。 安德莉亚明白海莲娜的伤怀,她小心地将冠冕戴在了拉文克劳雕像的头顶。刚刚好,仿佛是为雕像定制的。 “海莲娜,你瞧,物归原主了。”安德莉亚轻声说。 她答应海莲娜的,做到了。 ……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可以将它放回耶泽尔察山顶的那棵树上,或者将它带回霍格沃茨——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希望能看见它。” …… “所有的拉文克劳都将一睹拉文克劳的冠冕。”安德莉亚说,“他们会铭记拉文克劳的智慧,也会记得她的女儿的追求与梦想,不是吗?” “当然。”海莲娜凝视着雕像与冠冕,安德莉亚的举动令她释然,“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也会记得你,即将上任的怀特教授。” 安德莉亚将冠冕物归原主后,就告辞了。 她路过二楼的盥洗间,听见泼水的声音。这里是荒废已久的盥洗间,她记得,只有桃金娘在这里。 怎么了,这是? 安德莉亚站在盥洗间门口,朝里看去。 桃金娘怒气冲冲地坐在洗手台上,凶巴巴地抱胸,训斥着她面前的几个小巫师,摆足了长辈的架势:“——你们,你们不要追着我问东问西的!” “你们应该好好学习,好好上课,别粘着我,不然……”桃金娘做了个鬼脸,凶狠地说,“我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