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哥哥!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薛蟠瞠目结舌,一时语塞,“我?我?我?” ** 不到一个时辰,众人都围在了梨香院。黄大夫拿着银针,仔细试碎了的玉杯边缘上的毒-性,摇摇头叹息,“这这这,怎么能在茶水中下这种东西?真是无耻!” 薛蟠单只听了无耻二字,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生怕黄大夫说出下的那一味是何种下作药物,让他在众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宝钗何等精明,看到薛蟠眼眸乱转,再看看杯中毒素异样颜色,早就猜到各种机巧。 她立即打断黄大夫的话,眉目中也拿出几分焦灼神色,说,“定然是哪个丫头手脚不干净了,定然是要好好查的。可如今不是查案的时候,先让林妹妹好生休息罢。” 宝钗三言两语打发了大夫,却不料外头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鸳鸯和我说,小黛玉昏厥至今没醒?” “这一个时辰不醒,就谁都不许走!” 宝钗十分尴尬,刚想起身迎接,却看到老太太拄着拐杖,劈手就打了一下薛蟠,“什么混账东西!” 薛蟠不敢换手,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宝钗仿佛被活生生打脸一般,脸色一下子铁青泛白,陆陆续续敢来的姊妹进来时,都恰好看到这一幕。 ** 两个时辰后,黛玉终于幽幽转醒,看着一屋子大大小小,一下子又吃惊又不好意思,挣扎要起来见过老太太。 老太太立即上前抱着她,忍不住眼泪泛了出来,“我的心肝儿,这下可算醒了。” 黛玉刚要说一句“让老太太担心了,是我的不是”,却听宝钗哭得梨花带雨,正跪在地上说,“老太太明见,这真的是小丫鬟们手里不干净,怎么会是我哥哥下迷药呢?” “我哥哥就算是混账,那也是在外头。在家里可从不会乱来的。” 老太太一边搂着小黛玉,轻轻拍着她后背,一边冷眼瞅着宝钗,闷声问,“那你倒说说,你屋子里的丫鬟好端端的,又做什么要下迷药?” “定然是……”宝钗咬咬牙,想着一句两权相害取其轻,只好硬着头皮说,“想乘着主人家昏昏睡去,偷鸡摸狗拿点东西了。” “家贼难防,是要好好管束一下了。”老太太冷哼一声。 自从上一次宝钗玉镯栽赃一事起,老太太就对她的好印象寥寥无几了,这一次眼看着薛蟠又发难,想着薛蟠毕竟不姓贾,要说物证人证俱全,除了这一碎杯子也说不上来。 听着宝钗狡辩,老太太也无法强行指着薛蟠逼他低头认罪,只说,“你这屋子晦气,以后可不许让人来了。别说黛玉,就算是惜春迎春几个姊妹,也都别来了。” “万一沾染上什么邪祟,又或是碰到哪个丫鬟下药,这可谁遭得住?”老太太这么一说,迎春三姊妹也都点头称是,望向薛蟠的眼神全都十分嫌厌,仿佛看着一只肥腻腻的癞-□□。 宝钗一直到送走了众人,又让轿子把黛玉送回了自家小院养病,这才抄起铁尺,薛蟠躲得快,喊着妹妹使不得,妹妹我冤枉,宝钗冷笑起来,“连老太太耆老之人都能看出来,我能不晓得?冤枉?笑话!” “你猴急什么?!” “今日林妹妹虽然推辞了授课一事,却也是好歹有了一点因头。将来再徐徐图之,你愿意跟着林妹妹亲近,多学点好,我又怎么会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