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就像一缕暖风,轻轻拂过耳畔,带着几分在他身上不常见的沉着冷静。 他难得这么有魅力。 奥利维亚想。 选拔赛在哨声之后开始,由于天气原因,原本的车轮战被取消,转而采用了淘汰制度。经过一轮比赛,最后只留下两个人参加决赛。 詹姆不愧是受到魁地奇球队现任队员所青睐的新秀,他从头到尾保持着高水平发挥,顺利收获了决赛门票。 奥利维亚的耳朵简直要被身边的西里斯震聋了——他全程上蹿下跳地大喊大叫,仿佛是他自己在赛场上驰骋。 眼前的雨势没有一点减弱的趋向,反倒越下越猛,赛场上方的空中飘散着淡淡的腾起的水汽,整个赛场显得愈发模糊朦胧起来。 “休息调整!” 裁判吹响哨子,举起手,示意暂停比赛。 已经把嗓子喊哑的西里斯总算停了下来,冲到楼梯旁迎接自己的好兄弟上楼,后者湿漉漉地走了上来,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 “嘿伙计,干得真漂亮!”西里斯丝毫不嫌弃地伸手挎住他肩膀,“最后那个冲刺我愿称之为全场最佳!剩下的那个四年级的家伙抓住飞贼全凭运气,冠军非你莫属!” 詹姆笑了笑,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水珠:“你的话叫人很难不认同,我也这么觉得。” “詹姆!” 坐在高处的莱姆斯等人冲下来与他们抱在一起,已经开始为詹姆提前庆祝。 “原来你们几个在上面啊,我还以为你们都坐一起呢,”他松开几个朋友,在一旁的凳子上放下扫帚,“我就说刚才怎么没看到你们。” “本来是可以坐在一起的,可是不知道哪个可怜蛋一定要坐在第一排……”西里斯假装无意地转头看了奥利维亚一眼,“我就只能牺牲自己,成全她这一次了。” 詹姆跟着他的目光朝奥利维亚看过去,对方也恰好在瞪了一眼西里斯之后看过来。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我以为你站在地上就不恐高了,奥莉,”詹姆微微挑眉,环胸问道,“上天文课的时候,你站在天文台上不是泰然自若吗?” “那是因为有栏杆,”见这两人似乎又要联合起来调侃自己一番,耐心即将耗尽的奥利维亚没好气地解释道,“没准要是我的力气再大一点,那根栏杆就要被我当场拗断了。” 众人哄笑起来。 他们的笑声引得克莱拉也注意过来,后者缓缓合上手里的笔记本——魁地奇比赛实在是让她提不起兴趣,因此她就像是将自己从图书馆移到了赛场的观众席上。 “比赛结束了?” “还没呢。我们的天才球员还需要和另一个选手一对一比试一下,”奥利维亚依旧看着詹姆,慢悠悠地回答道,“不过他已经提前预定了冠军,对吧詹姆?” “你都已经帮我把话说得那么满了,我还哪有说不对的道理。这不是打你脸吗?”詹姆摇头失笑,“不过既然你对我寄予厚望……” “我对你寄予的厚望可不仅限于选拔赛入选。” 趁热打铁这件事还得看奥利维亚,虽然她不会把话说死,但她不介意先堵死詹姆的话头。 这些话术是她长年累月积累出来的,这辈子倒是先用在了这两人身上。毕竟在没皮没脸这件事上,詹姆和西里斯根本就不分上下,她总得想点办法自保。 果不其然,听见奥利维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