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远的榆树下,蒋瓛看着几个锦衣卫道:“保护好虞王殿下。”
众人点头,虞王朱雄英是陛下的皇长孙,自然不得怠慢,他们也会尽力去保护,但几人看了眼打扮成小脚老太婆的蒋瓛,忍住笑意坐着喝茶。
临水房屋墙壁挂着青绿色苔藓,妇人长发在河中带起涟漪,河童撑着长竿远离码头,周乾望着河面。
今天的困扰已经接受,但周乾有些膈应,突然干爷爷变亲祖父,太子变成爹…………他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就只能说服自己接受。
现在文武百官都知道他就是当年的虞王殿下朱雄英,大明嫡长孙,过不了几天,应天城就会开始传遍。
唔,都怪老周不和自己早说,让我已经产生自己是普通人的思维……也许和我现在头脑混乱,情绪不稳有关。
河畔两边是石板凳子,随后捡起石子投入河水中,坐在树下时,一家三口路过,听见妇人小声道:“你不是才吃了两个糖饼,多走路消食。”
“娘,我不想走路。”那孩子站在地上说着,看到妇人和男子没理,索性坐在地上,他爹就过来了。
“起来,自己走。”男人用脚轻轻踹了踹孩子,“小心老子揍你噢。”
“娘,我刚才吃的糖饼有毒,现在中毒了,不能走路。”那孩子大声对妇人和男人宣布。
“胡说,爹也吃了。”男人蹲下来揪他耳朵:“小心被叫花子领去。”
那孩子示威道:“爹,你要是不背我走,我就告诉娘,你前几日给村头寡妇挑水了。”
那男人不知该怎么反驳,于是把他凶了一顿,架在脖子上走了。
周乾随手捡起石子投入河水中,揉了揉眉心,自己比这孩子幸运多了,至少没挨过朱标打。
随后他起身展了展衣袍,跟着朱标他们也没什么坏处啊,至少自己要做的事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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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酒楼,今日打烊。
周长平看着进来的人,道:“见过虞王。”
周乾慢悠悠的找桌子坐下,示意她们都过来,看着阮宜良她们道:“我虽是虞王朱雄英,但是也是周乾,所以你们还如往常一般。”
“东西给你准备好了。”周长平用颤抖的手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出来。
周乾没有催促他,坐在旁边听周长平解释:“这个荷包装着颗碑石做成的饼形坠子,刻痕还在,明日你带着交给陛下。”
两人相视一笑,用男人才懂得眼神短暂交流,看了眼阮宜良道:“糖坊和藕坊继续做,我处理好这些事,就会回来的。”
周乾装好盒子,潇洒的转身,对她们挥了挥手,随后回了城东。
继续做着平常的事,稳如老狗。
铡草喂马,烧水沐浴,牵着马在城中晃荡,木屋里的说书人说着大明民刊月册新内容,百姓拿着木凳,如看露天电影般。
他想到今天该给那些农学社的村妇上课,但是其他的男夫子不方便。
阮宜良虽然识字读过书,但是自己塘坊还需要人去做,不能离人。还是得需要徐妙锦去,估计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肯定不会去给村妇教字。
不过也好,暂时没办法面对她。
“呼……”周乾长出一口气。
“雄英?”
听到声音,周乾转过身,看到是常升和常森,他笑了笑答道:“是。”
常升用胳膊肘撞了常森说道:“雄英,舅舅请你吃螃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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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酒楼,顶楼,这里风光是最好的,还能看到湖上的画舫,桌上放着清蒸的螃蟹,温着几壶黄酒,几碟小菜。
“酱料不错,不多不少,螃蟹的肥美正好。”周乾掰开蟹壳,将蟹递给常升道:“二舅。”
随后又给常森递了个,“小舅。”
常森接过螃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