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洗澡。
等周乾离开,阮宜贞看着阮宜良问道:“姐,周大哥跟徐姐姐的事,你为何不生气。”
阮宜良道:“当然生气,只是天下这么大,唯独他最重要,姐姐葬爹时也是他在,家里出事时,也是他在,应天府这么大,姐姐只有他了,徐小姐也是个好人,我们是喜欢上同一个人,但有什么错呢,他确实很厉害啊。”
这是自己姐姐说过最长也最认真的话,虽然眼里有难过,但更多的却是对周乾的爱意。
周乾在路上打了两个喷嚏,是谁在说自己坏话。
走到城东家门口,发现院子门户大开,家里进贼了?
顺手捞起门后的扫把,慢慢走到院子,看见有人背对他坐在树下。
“哎,我当是家里进贼了,原来是狄叔啊。”
朱标转过身,看着自己儿子几秒笑了起来:“周乾,等不到你,就开了你家门。”
周乾迎上去笑道:“我家的钥匙在门框的凹槽里,看来是狄老头告诉你的。”
心里郁闷的朱标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孩子,总是几句话便说的人心情放松下来。”
上次见周乾还是好多天以前,见他青色云纹锦衣上缝着剑,朱标指着衣服道:“好好的衣服绣把剑在上面。”
周乾摸了摸,“衣服烂了,后来我自己缝补的。”
自己缝补?朱标懒得拆穿他,叹口气:“听说你进刑部大牢,我就过来看看你。”
“让下跪我不肯,便吓唬我要敲断双腿,送去刑部,也算是阴曹地府走一遭。”周乾也不在意,直接把上衣脱了去冲凉。
后背上的胎记便暴露在朱标的视线中,虽然知道是自己孩子,但见到胎记又是另一回事。
朱标自己摇摇头,笑了起来,还好他还好好活着,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人,不能再失去这儿子。
周乾心思通透,在他眼里,今天的狄叔似乎有什么伤心事,道:“我上次做的木行车坏掉了,原本还想送你一辆骑。”
朱标道:“你那雪白的纸,我就很喜欢。”
“那东西制作工序不成熟,一张费时间久,农学社最近加入的百姓越来越多了,没时间做白纸。”
朱标点头,他听说周乾给农学社的百姓搞了个互助,谁家年龄大,或者年轻劳力不在家,农学社其他人便帮忙干活。
但是被帮助的人要感恩,下次谁家有困难也要去帮,这是百姓入农学社的基本要求。
农学社上面,有司农寺和其他皇庄的农官,场地便在那里。
周乾带朱标去看水车,朱标摸了摸胡子道:“周乾,你可以叫我一声爹听听吗?”
“狄叔,你说什么。”
“叫我声爹听听。”
周乾愣了愣。
蒋瓛也脸色大变,陛下还没有部署好,太子这是做什么?
谁知朱标道:“我有个儿子,被他娘惯的不听话,软弱的很,气的我没有办法,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所以你可以叫我声爹吗?”
原来是被自己儿子气到了,可能每个人都觉得别人家孩子好?想到自己也叫狄老头爷爷,理了理心情道:
“爹?”
“哎!哎!哎。”朱标连应三声,脚步轻快的朝着路边去了,他等这句已经等很久了。
周乾挠了挠头,我拿你当叔,你却想当我爹,那你家产给不给我,当别人爹要给家产的。
蒋瓛松了口气,要是被陛下知道肯定要批评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