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
朱允熥没有朱允炆乖巧,也不如朱允炆会来事,他比较木讷,也不敢去朱元璋面前晃悠。
时间久了,他就被慢慢的忽略。
朱标胡子动了动:“熥儿,今后你便不是一个人了。”
只当是父亲在安慰他,朱允熥点点头:“儿臣不能为爹分忧。”
朱标道:“你十分乖巧,这便已经很好,过些日子爹带你去看一个你想见的人。”
想见的人?朱允熥不知道自己想见的人是谁,母妃早就不在人世,哥哥也不在了,自己似乎没有很想见的人。
随后父子两在文华殿坐着,难得的一起说说话。
对于皇太子朱标来说,当年妻儿相继离自己而去,原本他以为,今年他在人世间度过的最后一年。
但现在看来,用周乾说的法子似乎很有效果,头疼减少了,就是治病有些缓慢,没有药到病除那么快。
望着朱允熥,朱标心里有很多的愧疚和亏欠,还有周乾。这两个孩子他亏欠良多。
原本以为允炆是个好孩子,从上次抄宝钞建议,再到这次,实在是将他惯坏了。
连朱标也没发觉,他的心已经慢慢倾斜。
自从洪武十年,朱元璋颁诏:“自今政事都启奏太子处分,然后奏闻。”
大明朝堂的大小琐事基本就落在他的肩膀上。
又因为洪武十三年罢丞相一职。
中书省政事归六部,六部直接启禀圣裁,所以朱标的事情就特别的繁忙繁琐。
毫不夸张的说,每日案牍如山,奏疏看都看不过来。
如今并没有春节休假的制度,百官依旧按时上朝,过节日,朱标都是在处理各地政事。
长此以往,铁打的身体也是快要累垮,相比朱棣,朱樉他们整日练武。
朱标的身体本就不强,兄弟之中最显羸弱,正是身体最好的时候,却已经觉得力不从心。
去年按照规矩,从“正旦”夜漏未尽七刻钟鸣,皇帝以及在京的文臣武将在奉天殿进行大朝仪,大家互相拜年问好后,又在谨身殿摆宴席,君臣同贺。
哪里有时间照顾朱允熥,只能托吕氏照看。
今年年后,朱标总觉得身体要垮。
谁想知道朱雄英找到的事,直接枯木逢春,如今也慢慢的好起来。
第二日,朱标和朱允熥从文华殿里出来,就看到过来的朱樉。
“秦王殿下到!”内侍喊。
朱樉高大的身影直接朝着朱标扑了过来,直接跪在地上笑道:“大哥。”
“二弟,你怎么又跪下了,快快请坐。”
“二王叔。”朱允熥站在朱标身后恭敬叫到。
朱樉并没有坐,站在朱标的面前有些激动道:“方才我去见爹,他说是大哥你救了我,大哥,无论如何,你得受我三拜啊。”
朱标抬眼,朱樉要比自己壮实粗狂很多,眼眸如虎一样,就是常年在西北之地,皮肤有些糙。
好几次朱樉都想过来找朱标,端午节后,忙的没有时间,再过一段时间他们诸王就要返回封地。
刚才朱樉去打听皇帝老子对自己的处罚时,得知都是太子帮他。
朱樉有些红眼眶,他抓着朱标的胳膊,道:“大哥,你怎么又瘦了,昨夜又是没歇息好?”
朱允熥望去,朱标的两鬓头发已经斑白,看上去比皇爷爷还要老上几分。
“大哥,我能活命,还要多谢你帮我求情。”
“二弟,不能这么说,说到底三弟四弟也为你说过好话,最重要的还是爹的情意。”
朱樉蛮横摆手:“不,我朱樉眼睛看着呢,我这条命就是你给的,之前好几次寻你,你都避而不见,我还骂你不顾兄弟,不念我们手足之情。
是我不对,你在陕西那么多的功劳却都说是我的,你让我怎么报答你的好意!”
朱标温和一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