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往之。
没料到,第一次上少林,便遇蠢莽,顿感忿恨,大失所望。更没想到少林内部迷雾重重,危机四伏。现在想想,青城所谓的蝇营狗苟、勾心斗角的事放在少林都不算个事儿。”
想到青城,白复马上牵挂起亦蝉来,突然心中一恸,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口,好像有东西堵在心口,顿觉胸闷无比。
自从出了长安,白复托人给亦蝉捎去了十几封书信,但没有收到一封回信。这让白复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时不时在自己独处时涌出,月凉如水,酸涩心塞。
……
等到周围安静下来,白复如狸猫,无声无息,窜出密道。此时正是黎明之前,也是最黑暗的时刻。
白复扭头回望。佛堂内,一尊金色的大佛盘膝而坐,手捏法印。佛陀慈悲安详,静静地凝望着白复,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悲悯……
白复鼻子一酸,噗通一声,跪倒在佛陀面前,眼泪夺眶而出,无声地啜泣。
……
白复趁天未亮,潜回自己所住的客房,看看自己的行囊是否还在。
刚进院,就见四名僧人头戴斗笠,肩挑两个木桶,准备下山挑水。白复赶忙躲在院墙黑暗的角落处,避开这几个人。
这些僧人倒没觉察异样,嘟哝着:
“真是够倒霉的,天不亮就要下山挑水。”
“可不是嘛,以前长冈在的时候,根本不用咱们干这活。你还别说,长冈这小子,还真有两膀子笨力气,他一个人挑的水,能顶的上咱们四个。”
“对了,长冈去哪儿了?都三天没见他了。”
“师兄,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大家在桂林溪涧找到了他的扁担和木桶,估计是在河边挑水时,不慎落水,溺水身亡。”
“哎呦,那可惜了,这孩子挺老实一人,可惜咯。”
众僧人叹息几声,也就不再提及此人了,换成其他话题,边走边聊,走出院落。
柴房院子里有一人正在舂米簸糠,正是那日在槽厂中,和胡长冈一起破柴踏碓的带发修行的行者。
那人听到了众僧的谈话,停下了劳作,抬起头,若有所思。半晌,继续忙碌起来,费力地弯腰舂米。
就在他弯腰的瞬间,朝白复藏匿的方向瞅了一眼,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