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惫,返回囚笼。
轮到“弱鸡”出场,“弱鸡”望着兵器架上的各色兵刃目瞪口呆,她不知道如何用这些铁家伙。“弱鸡”摇摇头,选择赤手空拳迎战。
对手是一个魁梧的少年,体型比成年人还要高大。他挥舞着狼牙棒,恶狠狠地望着“弱鸡”。
狼牙棒勾起了“弱鸡”被无情鞭挞的惨痛记忆,“弱鸡”凶性大发。锣声一响,她便扑了上去,一爪便洞穿了魁梧少年的皮甲,掏出了少年活蹦乱跳的心脏。
“弱鸡”闻着鲜血的味道,垂涎欲滴。如果不是瞥见扔梨少年惊悚的眼神,她恐怕会一口将这颗心脏吞入腹中。
回到囚笼中,扔梨少年没有再扔鸭梨给“弱鸡”。他望着“弱鸡”,眼中不知是怜悯还是哀伤。
那一晚,扔梨少年没有跟“弱鸡”说话,背靠在囚笼栏杆上,不停用家乡方言哼着思乡的小调。
接下来的数个月,每晚都有这样的厮杀。
囚笼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弱鸡”和扔梨少年。
扔梨少年的短剑,是一根一尺多长的铁纤,剑身比峨眉刺还要细,既没有剑刃,也没有剑锷,剑柄就是钉在剑身上的两片软木。
锣响之后,两人谁也没有发动进攻。
“夜叉”在铁笼外,用蘸水的皮鞭抽打则两人,两人背后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两人不受皮鞭的驱使。
三天以后,铁笼外摆满了香气四溢的食物:红烧熊掌、糖醋獐腿、炙烤驼峰、红焖鹿筋、清蒸鲈鱼……
两人还是不为所动。
五天以后,“弱鸡”饿得头昏眼花,摇摇欲坠。
她突然读懂了扔梨少年唇语的意思。
“同归于尽。”
“弱鸡”放心了,扔梨少年的剑她是见过的,快如疾电,一剑封喉。
“三、二、一”
两人同时出手,“弱鸡”如飞蛾扑火般,张开十指,扑了上去。
飞扑中,“弱鸡”闭上了双眸,等待花瓣凋零的这一刻。
“嗤”
剑锋从“弱鸡”脖颈划过,凌厉的剑气擦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弱鸡”的五指洞穿了少年的咽喉,鲜血从少年的喉头汩汩而下。
少年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望向弱鸡,面带微笑,笑容如向日葵般灿烂、耀眼……
一枚嫩黄色的鸭梨从少年怀中滑落,无声无息滚在“弱鸡”的脚下。
一滴眼泪落下,晶莹剔透。
除了爹娘掩面而去的时刻,“弱鸡”从来没有哭过。
在石头房子时,她饿的眼冒金星、前胸贴后背,她没有哭;
被“夜叉”打的皮开肉绽,骨裂筋折时,她没有哭;
在深山老林的深沟中,她被蟒蛇紧紧缠住、被黑熊巨掌扇中、被虎豹血盆大口咬住,命悬一线时,她没有哭。
而此时,她却潸然泪下,泪流双颊……
“夜叉”满意的笑了,他没有看走眼,从一开始就知道“弱鸡”天赋异禀,异于常人。
“弱鸡”就是他的杰作。
有了这棵摇钱树,他就可以救出被獒卫抓捕、蒙冤下狱的妻儿老小……
凛冬暗夜,将人变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