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颜司卓轻轻敲了下桌面：“都怎么回事，慢成这样？还敢给我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
明明一接到电话就飞也似的上线，为了维持清醒甚至还拿冰水贴在脸上的下属们简直是……哑口无言了。
不过大概是最近几个月，颜司卓的脾气似乎变好了一点点？
人
也变的稍微接地气了一点点？
以至于大家也没那么怕他了。
这不，秘书陈奇竟然还有胆子开玩笑了：“自然是比不上颜总您精力旺盛，您是人中之龙，体能都非一般人可比的。”
颜司卓其实很不喜欢拍马屁的人，陈奇这话一说完，也意识到自己的嘴太快。
他脸都有点白，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开除了。
但谁知道，颜司卓不仅没生气，甚至还扯了扯嘴角，近乎自嘲的说：“有精力也没处撒。”
所以才会大半夜把你们都叫起来开会。
咦？
手下们都是脑子十分好使的人，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颜总这是有事啊？
而且似乎也不会生气？
大概是晚上了，人的脑子就容易浆糊，原来就连颜总这样的神人也不例外。
而某下属的脑子更是浆糊了，竟然开起了玩笑：“颜总这样子怎么看着有点怨夫啊？总不至于是被女人赶到书房来睡了吧？”
“？？？”
陈奇和其他下属的眼珠子全都快要瞪出来了。
天哪！
他这说的什么东西？
陈奇他们突然就十分之庆幸，这是视频会议，不然要是都在办公室，这家伙这话，岂不是要把他们全体都害死吗？
他们
沉默着，全都不敢吱声，就连看都不太敢去看颜司卓了。
哪怕只是隔着屏幕，他们依旧有点躲避颜司卓的眼神。
也就因为如此，他们都错过了颜司卓的表情——
黑了又绿，绿了又红。
不过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他敲了敲桌子，低低的开口：“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这个下属他没记错的话，还没结婚吧？
果然：“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经验？”
下属这话听起来很凄凉啊？
颜司卓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之前和某地产老总应酬的时候，那老总假意抱怨实则是在秀恩爱，当时他还觉得这中年老男人真够无聊的，谁要听他和他老婆吵架的事？
不过现在，看着下属那凄凉的样子，他突然就get到了。
他眯了眯眼睛，缓缓启唇：“我有。”
“啊？”
下属一号和陈奇他们全懵了。
大BOSS刚才在说什么？
真不是他们在幻听？
“你刚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被赶到书房来睡的。”
幻听还在继续，幻听中，大BOSS十分平静的陈述着自己的“凄苦”：“不过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下属们：“？？”
他在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