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白色的床被,被面散着发丝,枕头掉在地上。床柜上手机不停震动响铃,床上凸起的部分开始扭动,一只手在柜上摸索摁关铃声。 乔念醒来已经是中午,她靠在床头睡眼惺忪,磨磨蹭蹭探出脚下床,顺带捡起枕头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余光扫到桌上的早餐,坐在椅上发现盘子底下压着信封,乔念抽出信封打开,是乔恒写的留言:去玩吧,有事打电话,落款亲爱的哥哥。信里还有张门票。 京市此次办的摄影展声势浩大,展览的都是国内外知名摄影师的作品,另外出展的作品将会进行拍卖,所以受邀前来的人身价不菲 览厅内摆放不同种类风格的作品,每幅照片下面都标了作品名称和人名。乔念站在一幅雪山雄鹰的作品面前,久久不肯离去。照片里的鹰翱翔在雪山的半空中,锐利的眼神盯着斜下方,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乔念心里恍惚了一下,自己当初也是在雪山山顶,拿着相机四处找镜头,没想到踩空雪堆,来到这里代替死去的乔念活下来。 乔念来的晚,真正的作品已经拿进拍场,摆在这里的是根据原品一比一还原的照片。 乔念坐在最后排,看了几张作品展示,随后拿出手机,低头打开游戏界面关闭声音。拍卖品在游戏的时间中过的迅速。 一句游戏结束,乔念抬起头面带微笑,现在拍卖的是17号作品【影】。 二楼的包厢,外面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进来的地方,举办摄影展背后的人就是其中一位。 “还是你们程家舍得下手”。说话的是坐在沙发末端穿着暗红色西装的男人,他是沈家的人排行老三叫沈西录。 “没办法,谁让老爷子舍不得”,那人单手插着口袋,转过身一口喝完手里的红酒:“做慈善捐款让媒体曝光,好歹挽回点名声”。 程家大儿子和妻子双双遇难,就剩下一个几岁的儿子程飞,老爷子便把对大儿子的思念全放在孙子身上,程飞长大后倒是一副好模样,就是整日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程家的人不知道在后面给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这次程飞夜店外打人事件爆出,公司股票下降,名誉受损,老爷子为了大孙子花大价钱办了摄影展览拍卖,此次拍出所有钱都将捐给慈善机构,资助贫困家庭上学的孩子。 在场都是京市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涉足领域不同,家族立场不同,但是同在一个圈子,对于一些事早已见怪不怪。这间小小的房间汇聚了这一辈京圈的顶层。 助手进来弯腰对坐在包间主位上的人轻声说了几句话,又把手中的平板递过去,候在一旁。傅淮生微微低头,凉薄的唇轻抿着,嘴角勾着一抹轻淡的弧度,修长的手指随便在上面点了几下:“都拍下”。助手接过平板恭敬地退出,心里感叹先生对乔小姐的在意程度。 沈西录看着进来又出去的助手,对傅淮生侃了一句:“傅总出来还这么忙”。傅淮生漆黑的眼眸瞟了一眼,沈西录乖乖闭上嘴。起身捞起沙发上的西装,套在身上:“我还有事,你们继续”。 窗边靠着一个身穿蓝色抹胸齐膝礼裙的美人,妆容精致,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端着酒杯,视线落在出门的背影上,眼里一丝落寞闪过。 乔念结束了几盘游戏,觉得没意思收手机出了会场。净可见影的地砖铺的走廊,乔念靠在绿植盆栽后面,手上沾了水汽。 “傅”,乔念到嘴边地话打个转,换了词:“傅总有事?”这个男人长得真不错,见到傅淮生,乔念从心底赞赏他的容貌,这么好看的人少见的很,尤其是还能戳到她的人。 “是有点事”。傅淮生后面跟了人,抱着一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