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宁？ 东方曜宸扬眉，“现在这大宁，可不是你想送就送的。” 大宁啊，马上就是苏阳的天下了。 听到东方曜宸这般质疑，姜羽施却丝毫不恼。 她只是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抬起手腕往自己茶杯里斟了一杯茶。 “姜羽施虽是女流之辈，不能替侯爷上阵杀敌，可想必侯爷也清楚，这后宫的日子并不比疆场好过多少。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生存下来，我并非任人宰割的善类。” 茶壶见底，姜羽施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垂着眸子，唇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道：“既然不是好人，那我便可以用那些肮脏血腥的手段，将这片不该属于苏阳的国土，一分一寸地让他吐出来。” “而这，也恰好是侯爷心中所愿，不是么？” 东陵国虽然表面平静，可内里却也是一片汹涌澎湃的暗流。 既然她赌对了东方曜宸会出现在□□的大宁皇宫，那就说明他对大宁有想法。 而她，有法子夺回大宁，为他夺回大宁。 只要他带她走，庇护她平安。 “为何不选苏阳？” 东方曜宸懒懒抬眼，眸底冷漠至极。 “反正这大宁如今已经落到了苏阳手中，嫁给新帝为后，可比屈居于小小的靖安侯府强。” 姜羽施看穿一切：“这并不是侯爷心中真实所想吧。” 是个人都知道，苏阳武人头脑，虽有谋士相助，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莞尔一笑，道，“我倒是觉得，小侯爷比那反贼更得民心呢。” 苏阳攻城略地，不顾百姓生存安危，如今这大宁国有多平静，百姓过的就有多水深火热，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政治清明的明君，而不是武人帝君。 再者说，宁帝那般昏庸，这些年大宁国早已是一具空壳子了，也就苏阳那个傻的，竟然上赶着来接这个烂摊子。 东方曜宸终于认真地看了姜羽施一眼。 少女豆蔻年华，美乎似妖，目光如三月桃花，灼灼其华，落在他身上，是有温度的。 很烫。 他一把揽过她纤软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姜羽施只是低呼一声，纤细的手臂顺势勾住男人遒劲有力的臂膀，却没有拒绝。 东方曜宸垂眸，眸底愈来愈沉。 “若是……我不答应呢？” 他问。 烛火摇曳，将两道交叠的身影映在屏风上，影子里一道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琉璃杯。 他没等姜羽施回答，便自言自语道：“若是我不答应，你便会劝我饮下这杯掺了木眠花瓣的茶，对么？” “姜羽施。” 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不是栖梧，不是封号，而是……她真正的名字。 水眸微动，姜羽施张了张口，还未想好如何解释，便听男人继续道，“这木眠花泡茶虽没任何副作用，可是……” 他视线落在那鼎小巧可爱的熏炉上。 “你点的是焚香。” 而木眠花与焚香结合，便是致幻的迷药。 “咯噔”一声。 姜羽施以为事已成，可没想到他还是发现了自己这小心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