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其中,趁机好好地笑了几回。 笑过闹过,各大门派的弟子并不打算就这样将梁闻喜放过,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怕不是凭空捏造了个我们谁都没听说过的人物来诓骗我们。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要说是那个人杀害了两不知,好为自己脱罪。” 梁闻喜分辩道:“起初我是不知道他是谁。然而当他点了我的穴道,拿走我的清谷剑,用天门十八式将两不知尽数屠戮的时候,我明白过来他是谁——他是严子陵。” 全场哗然,满座皆惊。 “奇怪了,怎么每次武林出事,你们枕粱门都说是严子陵干的?”先前一直默不作声的漆褚宁加入了声讨梁闻喜的阵营,“五年前独山惨案,数名游侠因此丧命,人人都说是徐二狗杀的。只有你们枕粱门坚称是严子陵杀的,栽赃到徐二狗头上。如今枕粱首徒梁闻喜犯案,你们又把罪名推给山三派,安在退隐江湖多年的严子陵前辈头上。” 秦萧萧先前没有发现,归磬宗的漆褚宁不仅功夫了得,祸水东引的本事也不差。原本梁闻喜就事论事,说的是严子陵的罪行,漆褚宁三言两语,挑起的是枕粱门与山三派两大门派之间的纷争。 果然,听了漆褚宁的话,山三派的弟子按捺不住,向枕粱门兴师问罪:“是啊,之前独山惨案,你们枕粱门无凭无据就说是我严师叔害的;如今梁闻喜害了人,又企图推到我们山三派头上,有你们这么陷害人的吗?” 一个山三弟子说:“说不准独山惨案也是枕粱门梁闻喜所为,故意栽赃给贪欢剑徐二狗的。” 这样捕风捉影全无实据的话,山三弟子竟当着武林众人的面随口说出,显然是对枕粱门起了敌意,存心要给枕粱门难堪。祝从容再忍不住,怒斥道:“一派胡言!独山惨案的时候,我师兄正替你们山三派的郑可贤疗伤,哪儿有时间到长安作案?你们想要为自己师叔开脱,也不能信口雌黄,是欺负我们枕粱门门中无人吗?” 听着各大门派你来我往车轱辘似的说了这么多话,秦萧萧总算在祝从容口中听到几句言之有物的话语。在场之人中,枕粱门的三位师长已经从秦萧萧的汇报中了解了当日猎场发生的事情,对于其它门派站不住脚的攻讦不以为意。 梁乐坚信清者自清,无需多言,是以置身事外,作壁上观。秦萧萧早知道指望不上梁乐,不去看他,直接看向了自己师父庄亦谐,想要看看他的意思。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秦萧萧发现自家师父耳朵上架着只毛笔,膝盖上摊着本磨毛起卷的簿子,嘴里念念有词,手下奋笔疾书,显然是刚才郑可贤与关山度的对战启发了他的灵感,让他忘我地投入到武学研究中,全然没有参与到各派的舌战中。 秦萧萧甚至怀疑,她的这位好师父,知不知道师兄梁闻喜出现在这里,引发了这儿的轩然大波。 就秦萧萧而言,她与严子陵交过手,又在案发后到过现场,自然相信师兄梁闻喜没有杀害两不知。梁闻喜今日所言,与那日在猎场他告诉秦萧萧的话大差不差,只是当时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轻重不分。今日他对各大门派说的,更简洁,更有逻辑。 只可惜,除了枕粱门弟子,其它门派并不相信他方才所言。 洪九娘问道:“梁少侠,你为何会同两不知一道出现在猎场中?据我所知,贵派在长安无甚旧交。” “受人之托,到猎场寻人。”梁闻喜说得简短,显然不欲多言。 一直在秦萧萧身旁躬着身子躲避梁闻喜的李牧侧过耳朵,显然有在认真倾听梁闻喜的回答。秦萧萧怕他弯腰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