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若能拜相,上能劝谏陛下,下能体恤百姓,不能因为他与李子训争夺相位,就否定了他为官的能力。”林崖素来钦慕秦悼,即使现在秦悼在他的心中完美不再,听到秦萧萧如此说,还是忍不住为他辩解几句。 “对于结发妻子他尚能弃之不顾,这样的人,林将军还愿意相信他会是一个造福百姓的好官?”秦萧萧语带嘲讽道,她的锐利不针对林崖,全是冲着秦悼去的。 听着秦萧萧嫌恶中带点稚气的回复,李牧不禁莞尔。秦萧萧虽然一直被郑康他们称作萧萧老大,但总归还是个涉世未深、好恶分明的半大孩子。论年纪,她比许彦小两岁,和自己更是差了足足四年——四年,足够经历很多事情了。 林崖被秦萧萧的话堵得语塞,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秦萧萧没有纠缠在秦悼人品一事上,她当下最为关心的,还是找出藏在徐二狗身后,指使他前来萍水县杀了陆婉的真凶。她提问道:“许通议,为什么你坚持认为是有人为了让秦悼做不成宰相才指使徐二狗害了我阿娘,而不是秦悼抢在别人发现之前命徐二狗杀我阿娘以绝后患?” “好问题。秦姑娘,其实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你。”许彦严肃地说,显然,他已经深思熟虑地推演过这个问题,得出了他的结论。 秦萧萧听着这话,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许彦接下来要说什么。好在许彦没有给她太多忐忑的时间,接着说道:“徐二狗若是受了秦悼的差遣,不会不知道陆婉还有一个女儿。秦悼真想要掩盖旧事,不会只让他取陆娘子一人性命而放过你。在小抱燕山上,你与徐二狗交过手,应该清楚,他并不是没有能力杀你。” 林崖不住地点头,同意许彦的判断,他说:“萧萧姑娘,徐二狗,不,罗茶子。不,我们还是叫他徐二狗吧,叫习惯改不了口了。江湖上都称他为武痴,他就是为习武而生的,能够为了提高剑术没日没夜不睡觉不吃饭地练习,为了学到前人的精彩招式在冰湖里跪了一宿,差点没把自己冻死。他这辈子其他人谁都不服,就服武功比他厉害,剑术比他高超的。不论秦悼是个多大的官,在他眼里就是个习不了武举不动剑的渣渣,绝不会甘心听他差遣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秦悼招揽了一名武学高手,借由那位高手授意的徐二狗呢?”秦萧萧问。 “没有可能,秦悼素来与江湖无涉,不可能结识到比徐二狗更厉害的江湖人物。”林崖果断地否定道,“相反,有好几位前江湖人士拜在力推李子训拜相的王守谦门下做门客,他们更有可能接触到徐二狗。” 秦萧萧沉默着接受了林崖的说法,诚然,在心理上她始终觉得是始乱终弃的秦悼更像幕后凶手,但许彦和林崖的推断更合情理。不论如何,徐二狗一定知道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与其费心揣测,不如找到徐二狗,问个清楚明白。想通了这个关窍,秦萧萧坚定地抬起头,期待地看向林崖:“林将军,怎样才能找到徐二狗?” 天下之大,总有徐二狗容身之处。秦萧萧心想,无论徐二狗身在何处,踏遍千山万水,她总能找到他的。然而,林崖的话让本就坎坷的前路更添荆棘,“萧萧姑娘,你找不到他的。贪欢剑罗茶子,别号千窟兔。狡兔尚且只有三窟,他行踪莫测,来去无踪,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他确切的住所。” 秦萧萧燃起希望之光的眼中再次落满悲伤,许是不忍,李牧加入他们的讨论,问道:“既如此,幕后主使又是如何找到徐二狗的?” “不是他找的徐二狗,而是徐二狗主动找的他。”林崖解释道,“徐二狗既是武痴,平生夙愿就是打败江湖排名在他之前的那些人。屡战屡败也要屡败屡战,为了让别人同意和自己比试一场什么都肯干。徐二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