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全貌,就别急着下定论。”李牧放下茶盏,平淡地说。 许彦附和称是,他突然想到了前两日从其它衙役那儿听来的一个消息,想要告诉李牧:“王爷,最近我听说了一些关于萧萧姑娘的传闻。” 还没有等许彦说完,林崖匆忙打断道:“许通议,不过是乡野村民无聊间说的闲话,不必说与王爷听了吧。王爷刚刚才和我们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林将军,我不觉得这全然是无稽之谈,相反,倒是很有可信之处。”许彦委婉而坚定地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李牧。 李牧见许彦如此坚决,便让他说来听听。 “准确地说,这个传闻并非与秦姑娘有关,而是关于她的父亲。听说两年前,萍水县曾经来过几个打扮雍容,仪表不俗的外乡人。他们一到萍水县就直奔美人地,去了秦姑娘家里见了她母亲陆娘子,几个人关着院门在房间里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说完那群人就悻悻地离开了萍水县,一刻都不肯多待。 虽然他们和陆娘子的谈话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想让旁人听到,但是他们不知道,秦姑娘家的屋子造的粗糙,全然不能隔音,因此他们谈话的内容,还是漏了不少出来。那伙人之所以来找陆娘子,是想把孩子带走。”许彦说道。 “这孩子不是指萧萧姑娘,是指她夭折的弟弟。”林崖补充道,这个传言,是他和许彦在县衙无意中撞到衙役们闲谈听到的,他为秦萧萧母女抱不平道,“萧萧姑娘的弟弟都夭折快十年了才想到来找孩子,这做爹做祖母的也太狠心了。” 许彦见多了大户人家的手段,表现得不像林崖那般义愤填膺,他波澜不惊地说:“要不是她父亲没了儿子,估计他们家到死都不会来认回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所以一听说萧萧姑娘的弟弟早已不在人世,那群人立马离开了,都没打算见一见萧萧姑娘。”林崖说。 听到这儿,李牧对秦萧萧的家庭情况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他问道:“那么,萧萧姑娘不知道父亲家中曾经派人找过自己的母亲?” “应该是,那群人到访的时候秦萧萧还在外头埋伏抓人,半个月后人们对这件事的好奇彻底淡了之后才回来的。”林崖回答道,“不过自那伙人来过之后,县里有些好事者总在背后对萧萧姑娘母女指指点点,说些难听下作的话,也许会有一两句传到萧萧姑娘的耳朵里。” 屋内三人都沉默了,李牧想起每回见到秦萧萧时她的眼神,从来都是疏离的、冷淡的,好像走近了就会受伤似的。如今想来,也许她从前受过别人的冷言冷语,所以才选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方式保全自己。 既然谈到了秦萧萧,许彦便向林崖打听:“林将军,听说秦姑娘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可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县衙当差?” “就这两天了,昨日我听郑康说,萧萧姑娘整日闷在家里,已经待不住了。奈何李大夫临走前定好了药量,让她一定把这些药都喝完,才许她重新当差。”林崖转述着从郑康那儿听说来的消息。 李牧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虽然知道秦萧萧这段时日一直在家里养伤,但是听到她已然伤愈即将回县衙报道的消息,还是让他空悬多日的心得以放下。 旁人不知秦萧萧在小抱燕山受伤缘由,他和许彦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若不是秦萧萧及时出手相救,他和许彦早成了饿狼的盘中餐、囊中物,哪儿还能像现在这样高谈阔论,揣测长安城未来情势变化。 许彦不像李牧这般对秦萧萧心存愧疚,自小抱燕山上下来,他始终惴惴不安,担心秦萧萧会把李牧不是傻子的真相捅出去。若是这样,他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