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都别笑了,瞿县令让你们将他押下去,好生看管,明日再仔细审问。”制服住徐二狗的不是旁人,正是刚从瞿无干处回来的秦萧萧。纵火之人既已归案,其它不用当值的衙役也各自散了,准备回家,结束这漫长而煎熬的一天。 郑康向秦萧萧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地说:“萧萧老大,你的功夫又长进了。” 秦萧萧捡起地上的竹杆,丢回廊下,看着衙役将徐二狗带走,才和郑康说道:“少贫了。你是不是忘了白天答应过小容什么了?”郑康一脸迷茫,不知道自己遗忘了什么,秦萧萧无奈地提醒他,“果然给忘了,小容估计还替你守着补屋顶的材料呢。” “呀,真把正事给忘了。”郑康终于想起来之前允诺了黎小容什么,火急火燎地放下茶盏就准备回家,他招呼秦萧萧道,“萧萧老大,一起回去?” 秦萧萧微作思量,推辞道:“不了,你先回去吧。瞿县令还没有把抓到徐二狗的赏钱给我。 ” 郑康不疑有他,着急地离开了县衙。虽然知道萍水县没人是秦萧萧的对手,他依然在临走时撂下对秦萧萧的关心:“萧萧老大,记得早点回去,小心黑,小心蛇,小心人,陆姨还在家里等你呢”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你回去路上当心。”秦萧萧嘱咐郑康道,又向着今夜不当值准备回去的一众衙役们告别,“大家回去路上都当心呐。” 不一会儿,喧闹的萍水县衙安静下来,不仅郑康和衙役们回去了,整整一日忙得焦头烂额的县衙长官— —瞿无干、聂有明和翟用也在不久前整理好卷宗各自回家休息。秦萧萧掂掂怀里的蓝布荷包,比出门前沉了不少——里面装着这次抓获徐二狗的赏钱。 “萧萧姑娘,大伙儿都走了,你怎么还没走啊。”庭院里空荡荡的,林崖看着仍然站在这儿的秦萧萧不解地问道。还没有等秦萧萧回答,他又自问自答道,“你是在等瞿县令吧,我想起来,你刚刚和郑康说要等瞿县令给你结工钱的。不过,瞿县令不是刚才已经回去了吗?” 林崖接着说道:“天色很晚了,萧萧姑娘,你也快回去吧,不然家里该担心了。”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叫住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秦萧萧道,“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他掏出一个精巧的绸缎荷包递到秦萧萧面前,让她收下。 “林将军,这是什么?”秦萧萧望着眼前这个荷包,不明所以。 “王爷说,今早麻烦你引路带他和许通议下山了,这是给你的酬劳。”林崖一五一十地转述道。 秦萧萧掂量了一下荷包的分量,里面装的显然比瞿县令给她的赏钱多。辛辛苦苦连饭都没吃费了几个时辰抓一个人犯得的报酬竟还比不上带两位长安娇客走一回土路下山,她腹诽道。不过所谓乱世,就是什么乱象都可能发生,对于这点,她早已见怪不怪。既然是理直气壮靠劳动换来的报酬,她没理由不心安理得地收下。 林崖看着秦萧萧将两个荷包并排塞到怀里,依然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县衙回家的打算。这时,更夫的更声再一次在县衙门外响起,告知着子时的到来,还没有等林崖再次开口,许彦先一步发问:“秦姑娘,可是有事要说?” “我有个疑问,想向林将军请教。” “我?”林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论才智,他不及许彦;论口才,他不及许彦;论官阶,他还是不及许彦。是什么样的问题让秦萧萧绕开许彦,来向自己讨教呢? “嗯,非你莫属。”秦萧萧肯定地说。 “既然如此,林将军,不如请秦姑娘坐下来细说?”许彦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