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打量一下他,一抬头他便彻底晕了过去。 我想他是幸运的,村里人虽然还没想好要不要收留他,可万万没有看着他像泥巴一样摊在村口的道理。村长家还有一间久置不用的柴房,他便便成了那儿的新主人。 我回了家,家有两间,一间是书屋,一间是竹子做的房子,我住的地方。我先在书屋用炭笔描写了一番我的新感想,随后去睡了一觉。 没想过他能否活这个问题,可当我听左邻右舍讲他几日来怎样在村里游逛的时候,倒开始想这个问题。 怎么活的?村里有大名的不过一个巫医,他的身体可真禁得起折腾,我喝着鱼汤,这样暗想着。 第二章可笑 我没想到,村长竟然来我家找我谈了一番话,内容竟然是结亲。 听说这个国家的大城镇里女子,十六岁办成人礼的同时要娶一个男子,然后到二十四岁,一定要娶满五个?小渔村不受这项禁锢,但女尊男卑的大统之下,几房相公司空见惯。 我娘爹于小渔村有不少贡献,村长不敢怎样说我十六岁没让一个男子进过家门,但她语气是很严厉的,意思是迫不得已之时她这个做长辈的要为我决定了。 一个我都没想好其存在是否合理的事情,她竟然想要替我决定? 我表面一副天真不懂事的样子,好歹搪塞走了她。 我说人和鱼有界限,其实人和人也有界限,尽管有时我不想承认,因为那样显得我很孤独。 村长带来的烦闷还没有逝去,我特地一大早进山林摘了一种紫红色的果实,那是我在书本里从没有见到记载的,为此我很高兴,也很珍惜吃这种果实的时刻,它能消却我的烦闷之感。 我一只手捻着“紫桑”(我取的名字),一只手按住书本,书叶间摩挲的声音美妙不下于梧桐树的嘈切和竹管上的滴水。我静静地看着,混不觉时光的流逝。 是他打扰了我,他踢翻了村中少年堆在我屋口的瓦罐,那些拙劣的不能悦目的,群起追逐的没有实意的。我没有多少不悦,甚至觉得那破碎声反而是清脆得发挥了它的最大作用。可他打扰了我看书,当时我不知道是谁,走出屋子看做恶者,面色一定不大好。 他褐色的麻布衣角泡上了瓦罐里的水散到地上浇成的泥泞,站起的姿势有些别扭,想是碰到了伤。 他看到了我,先是惊讶后是了然,应是记得第一次相见。他拱着手道,姑娘,对不起,在下改日一定送几个新的当做赔礼。声音清泠泠的,像山泉的脆响,很舒服。 我已经没气了,只在奇怪男子做礼不是欠身手往后翻吗?他怎么做女子表示歉意和客气的礼?同时,那没有故作亲热的一声姑娘,反倒让我舒心。 我看他额上满是细汗,一手扬起做搀扶之势,道,不必挂怀,本不是我的东西才任它烂在地上,天热还请进屋。 他低了头,随我走进书屋,进来后我才想到这是第一个进来的男人,我把唯剩的两个紫桑分了他一个,其实还挺心疼。 我转身斟茶,他颇为惊讶地问,姑娘怎发现这紫晶果的? 紫晶果?其实还是有人也吃过它只是我不知道吧?我道,是瞎跑时摘得的,夏日吃上几粒颇为爽口,原来叫紫晶果吗,我叫它紫桑。 世人多不知此果的存在,在下也是沙漠里翻腾才见到几个的 ,姑娘好口福。 我把茶递给他,不出声。 他再没打扰我,我看了一会儿书,忽然发问,举世万物都有其对立的一面,讨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