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世珍,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慧。” 话锋一转,她突然挑了挑眉,又道:“那不知我们聪慧的世珍可有猜到,接下来我会嘱托你些什么?” 贾世珍抿唇一笑,没有点破,而是打官腔道:“承蒙张姨妈看得起,张姨妈所托之事,只怕还得有天时地利人和,世珍也不敢直接应下。” 张姨妈点了点头,“你有这份心就好,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林芫云里雾里,忍不住眨了眨浓纤的睫毛,唇珠轻启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张姨妈捂着唇轻咳两声,这才又重新切入正题,“太子这人生来多情,见惯了天下美人,世珍你若只是想靠美色,未必能够胜出。但我听闻太子膝下无一子女,你倒是可以从子嗣上入手,在皇家,子嗣永远是最重要的。” “还有一点。太子性子随和,然则太子妃却是个擅妒的,你切记勿要和她正面冲突,凡事多忍让些。” “再有便是,一路上去京城,你不要得罪晋王。太子很爱重这个异腹兄长,你若是得罪了晋王,他把你直接把你扔在路上,太子也不会有一句多余的话。” 张姨妈说是来交代她们两个的,但都是在叮嘱贾世珍,林芫这个当事人听的有些犯困,张嘴打着哈欠道:“张姨妈,你有话专门交代我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去睡了呀!” 张姨妈扯了扯唇,对于林芫这个没多少城府,有些冒失,还有些自作聪明的性子,她实在是没什么好交代的。 “你呀,你别把自己作死了就成,别拖累世珍就成。” 林芫这下不高兴了,扁了扁嘴道:“张姨妈你太也偏心,竟然如此看低我,太过分了。” 张姨妈瞧着林芫那张扬州城少见的美人面皮,终究还是有所忌惮,毕竟男人就是如此肤浅,将来林芫便是靠这一张脸便能胜出也未可知,于是稍缓了语气,“你就多想想我平常怎么教你们的,照做就行了,只是你这个性子,等到了东宫你得收敛一些。这男人啊都喜欢娇娇俏俏,柔柔弱弱,以他们为天的女子,你若是想要在东宫混出头,你就尽管照做,便是演也要给我演出来……” 说到后面,张姨妈总结陈词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就凭你这张脸,以及你天生奇软的媚骨,你只要照我平常教给你们的,给我好好演,不怕拿捏不住太子。” 林芫一听,唇角那是压也压不住,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原来在张姨妈眼里,我是这样厉害哦。” 而后,她又没脸没皮地接了一句,“不过,其实,我也是这样以为的呢。” 张姨妈扯了扯唇,而后摇了摇头,转首面向贾世珍,“世珍啊,我们再说说京城那些世家大族……” 林芫没想到的是,张姨妈今日所说的话,成了她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行动方针。 扬州城外的大桥镇,皎白的月光透过扇形的窗棂洒在了康颜清雅端和的面上。 他在薄唇前竖起一只青玉箫,唇瓣轻启,下颌微抬,温润的眼眸觑向的,不知是院中浓郁的白兰花瓣,还是墙垣上游移的乌鸦。 萧声自书房传出,飘向空寂的夜,柔情似水,轻灵悦耳,似那山间清泉,又似那春日暖阳,叫人一听便心生欢喜,不觉开怀。 随着音乐律动的,还有院墙之上由远及近不断放大的黑色身影,那黑影眼看就要自院墙上落下。 然这时温柔的萧声却戛然而止。 是书童四九突然闯了进来,“公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