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煜差点气笑了,“本王没有着凉。王妃的眼泪不足以令本王着凉。懂了么。” 而后,匆忙将沈柠柠的小手甩开,而后往旁侧坐了坐,强行离着她远了一些。 沈柠柠擦干了泪,似懂非懂,“可为何殿下的脉搏突然这般快,脖子还如发烧那般烫呢?” 盛承煜暗自无奈叹息:这蠢笨的丫头该如何与她交流呢。简直不可理喻。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道:“王妃,你在相府都玩过什么游戏?” 沈柠柠一听,来了兴致,如数家珍般开始一一说着:“我在相府玩过好多有趣的游戏……” ** 回到安王府之后,管家郑修谨遵盛承煜的命令将安王妃阿娘的嫁妆全都单独存放在了后院一处厢房里,钥匙交给了安王妃。 那六棵海棠苗也立马着手栽种在了卧房与书房之间的院子里。至于那玛瑙串子便就放在了安王妃的妆奁里。 晚膳过后,就在安王妃在屋子里学习那本按摩秘籍之时,盛承煜将管家郑修叫到了书房里。 他斜靠在锦垫包裹的椅背上,轻然端起了墨玉茶盏来,杯盖徐徐掠着腾起热气的龙井茶,“本王今夜要说的话,你定要记牢了。从今以后,无论库房如何丰盈,皆要一律对外宣称安王府一穷二白。另,将后院靠着高墙的那一排假山下面挖空,再建六间地下库房。” “是,殿下。” 郑修颔首领命匆匆退出了书房。 戌时二刻,凌北过来禀告:“殿下,禁军统领钟离澈求见。” “钟离澈?” 盛承煜轻呷了一口茶。 他与钟离澈素无往来,他怎地突然求见?且还是在夜里? “让他去前厅吧。” “是,殿下。” 凌北颔首领命而去。 盛承煜起身来略略踱了几步,便款款往前厅走去。刚走进前厅,见钟离澈依旧身着禁军统领的衣裳风尘仆仆的模样。 奇怪,钟离澈是有何等着急的要事找他,以致于连一身干净的便服都来不及换上? 钟离澈忙行礼道:“微臣钟离澈见过安王殿下。” 盛承煜一摆手,示意他坐下,“钟离统领此时来安王府有何要事?” 钟离澈再次拱手道:“微臣前几日被陛下派往南下公干,返程途中听闻殿下大婚,未能及时恭贺殿下,想着返回都城之时定要先赶到安王府恭贺殿下,一份薄礼,望殿下笑纳。”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双手呈递。 凌北赶忙将那盒子接过去,先谨慎地打开看了一眼,便又点了下头呈给了盛承煜。 盛承煜挪开盒盖子,掠着盒子里的一枚精致的步摇,眉峰一挑,不动声色地又轻然合上了盖子,“多谢钟离统领的贺礼。” 钟离澈一怔,眸光似是甚疑惑。 盛承煜尽收眼底,“钟离统领还有事?” 钟离澈微微倾身,“殿下为何没有问及微臣为何送给殿下的是一枚女子所用的步摇?” 盛承煜唇角淡淡一勾,“本王最不喜刨根问底。只要送给本王的东西,自然都是一片诚意。问那么多甚无趣。” 钟离澈像是被闪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接下去了,只好心一横,“殿下,其实微臣是想着告知殿下一些……一些心里话。殿下被赐婚的王妃相府嫡女沈柠柠是微臣自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