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者们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打算,他人或许难以注意,但她每每回头总是能看到熟悉的面孔。 从小学到大学,朋友换了一茬,只有组织的黑影如影随形。 她不是没想过抗议,但她不敢——她对组织没有价值,她也担不起反抗的那份后果。 她不清楚具体,却也不难分析出志保对组织很重要,出于长姐的担忧,她更加不愿意让自己拖累对方,更害怕反抗的结果会被施加在志保身上。 志保总是会问她过得怎么样,她听着妹妹稚嫩的声音,总是笑着回答道很好,因为她不想给妹妹添麻烦,志保一个人异国求学已经很不容易了,身边的监视只多不少,相较起来她这边只是小case啦,她能习惯的。 你看啊,每次回来时志保都习惯了,根本不把那些人当回事,还能理直气壮使唤对方帮忙提包,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比妹妹还麻烦呢? ……能习惯的,大不了就当练习反跟踪能力,每找出一次就给自己加一分啦。 她每一天都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在知道永远有人监视着自己的情况下,她真的能保证平常心吗?至少真的能放下心来和谁做朋友吗? 她潜意识中是在害怕的。在她的印象中,组织是极恶的代名词,她害怕自己太过亲近会给朋友招致灾祸,也害怕自己的某个无心之举会被组织打上怀疑的标样,因此每一步行动都格外谨慎,到最后这么多年来,出于性格原因,她几乎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可真正能推心置腹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她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在转角时回头看看监视的人,也学会了尽可能地忽视他们。 直到她和獭祭重逢,在她某一次下意识回头望去时,转过头却看见了女孩幽深的双眸。 “第三次了吧,是遇到了熟人,还是不习惯有人跟着?”她记得女孩是这么问的。 她吓坏了,以至于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可自那以后,监视没有那么密不透风了———不再是每天都有人跟着,但至少在她和獭祭约定的日子里,她身后永远空无一人。 就因为獭祭的一句话。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有獭祭这位代号成员跟着她就不再需要虾兵蟹将,但从这半年来看,獭祭对她的态度好到可以说是纵容的程度,和对方相处每次都很愉快,她有时都觉得獭祭是真的把她当家人在宠。 虽然监视者依旧会不定时抽查,但至少,偶尔她也有自己的时间了。 就像今天早上一样,明明还没有和獭祭见面,身后却依旧没有任何人,一整个上午,时间充裕到足够她去警视厅报个警再回来。 发散思维总是很能消磨时间,等明美回过头来时,车辆已经缓缓停下了。 獭祭拿出手机,对着邮件发来的地址确认一番,这才招呼明美下车。 她们今天一共要看五套房,任务并不轻松。 中介已经到了,獭祭拨通电话,一分钟后对方就站在了车辆外侧。 沟通和选择全程都是獭祭负责的,等发给明美的时候已经被整合成了详细的文档,所有条件都被列得详细且有条理,她只需要选出感兴趣的就行,可谓是超级省心。 中介相当干练,全程讲解都很细心,即便是发现两人对手上两套房都兴趣不大,也兢兢业业完成所有讲解,并非常典型地日式服务目送两人离开。 “接下来两套房都在神谷镇那边,离地铁稍微远一点,但是同等价位下房屋质量会好很多。”獭祭看了看备